有婆子来叨教,说酒宴筹办好了,问何时开饭。
鹅毛大雪绵绵密密地交叉,地上的积雪已经有几寸厚,踩上去“咯吱咯吱”响。前有赵寅,后有赵子仪,梁心铭走在中间。又有丫环婆子打着灯笼、提着食盒在前指导。灯笼的光芒被雪光压住,反不显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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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奉上贺礼,道:“这是长辈亲手画的,虽不值钱,倒是倾泻了一番情意在内里,祝太妃长命安康!”
王妃也高兴,看梁心铭更靠近和亲热了。
“是。”陆君如垂首应道。
梁心铭道:“长辈恭敬不如从命。”
梁心铭浅笑道:“谎言止于智者。随他们说去吧。”
陆君如则担忧地问道:“李mm可还好?大人此次上京,丢下mm一小我带着朝云在家,如何行呢?”
王妃将人都遣出去,独留下陆君如。
他虽故意帮手,也要看梁心铭可情愿接管。
“这纳妾不比娶妻,纳妾还要看正妻的意义。你情愿屈就,可知梁奶奶是否情愿采取你呢?自古以来,不知多少人家因为妻妾反面闹得家宅不宁,似娥皇女英共侍一夫而又相亲相爱的少之又少。你和梁夫人干系好,也是出于倾慕尊敬梁大人,并想酬谢他,才起了这心机。倘如果以和梁夫人反目,岂不孤负了她待你的恩典,也违背了你的本意。不如听我的话,嫁给郭批示使。虽是续弦,人还年青,才二十六岁,品德也信得过,才气也强,将来出息不低。”王妃见她难过,又往深里分解给她听。
梁心铭分开时,一房后代人都用或赞美或倾慕的目光跟随她的背影,这是除世子外第二个令她们佩服的少年,以王亨的盛名也没获得她们承认呢。在她们内心,王亨虽有才,然风采完善,傲慢又放肆,不如梁心铭温润清雅。
赵寅从北疆返来后就住青枫馆。这里除了他贴身的亲卫保护,馆里有四个大丫环、四个小丫环和四个粗使婆子,一应平常糊口筹办都是齐备的。是以,梁心铭的到来并未让他们慌乱,很快就在东次间大炕上摆下酒菜。
“阿姨?!”陆君如不知所措地看着她,双手紧紧交握。
她受了表妹拜托,对陆君如算经心了。客岁陆君如进京后,她先是请医用药,帮陆君如保养身子,并悉心教诲,平复陆君如在唐家所受的折磨和怨气。等调教好了,又筹措着为陆君如寻摸婚事。陆君如却始终不肯再嫁,言语间常提到梁心铭、李惠娘,倾慕之意非常较着。
赵寅号召梁心铭和赵子仪上炕去坐。
赵寅想了想道:“我有一个部属,现在徽州处所禁军中任职,恰在六安一带。我给他修书一封,你有急事可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