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泉回道:“大人年青有为,查案手腕名动天下,既说小女子暗害大人老婆,想必已经查明本相、证据确实了。那就请大人摆出来,给小女子科罪。”
孟远翔高呼冤枉。
裴知府供称:在剿杀邱家海船过程中,邱家人喊冤告饶。禁军批示使樊成感觉蹊跷,提示李锐,说他们仿佛弄错了,这不是海盗,是海商,邱家的名号他们也晓得。
她恨林馨儿!
孟清泉迷惑,不明白他的话。
海商谭某的老婆和吴氏为争购一串紫珍珠项链起了争论。谭妻不熟谙吴氏,财大气粗地抛出高价买下项链,并嘲笑吴氏穷酸。孟远翔为替老婆出气,过后用尽各种手腕,将谭某逼得家破人亡,夺回项链送给吴氏。
东罗府百姓万舟沦为海盗,其父母妻儿苦劝不止,又不堪其扰,偷偷搬到其姑母村上,就为躲开他。孟远翔得知动静,为抓住万舟,命裴刚带人将万舟百口连同他姑母一家都杀了个洁净,在功绩簿上却变成了剿除海盗。
痛苦到极致,仇恨也到极致。
李锐、蒋方也招认不讳。
孟远翔感觉,王亨查证的工夫比他当巡抚还要经心极力,几近将他在任期间做的每一件事都考核了。
王亨定定地看着她。
她嘴角一弯,道:“大人不会像林馨儿那样,仗着官身权势,叫人给小女子用刑逼供吧?”
王亨看着堂下女子,目光转厉。
王亨也冷冷地看着他。
“孟大人,还要狡赖吗?”
万幸,邱杰逃脱了。
她也定定地看着他。
王亨传邱杰上堂指证。
她惊骇地伸手捂住脸,浑身筛糠普通颤抖――这类环境下见面,对她来讲不亚于凌迟!
王亨嘲笑道:“冤枉?孟大人,杀樊成等人灭口是不是你下的令?何来冤枉一说!”
“下跪何人?”王亨按例发问。
一桩桩一件件,人证、物证,铁证如山!
恨梁心铭!
公堂上温馨下来,氛围有些难堪。
王亨有一刹时气愤,很快又沉着下来。
王亨大声道:“传周翰林上堂!”
世人都迷惑,左都御史曾庆年和大理寺卿公孙羽相互对视一眼,都不知王亨葫芦里卖的甚么药。
王亨喝道:“这该由刑部来查证。莫非你可否定搏斗邱家和史家海船的究竟?另有――”他拿起一卷宗,“啪”一声拍在公案上――“这些也都是诡计?”
邱杰一心想为家人报仇,樊成便让他去按察使司告密裴刚等人。因为当时溟州提刑按察副使是林平,林平为人刚正不阿,找他才气查清此案。谁知邱杰年幼不知事,路遇布政使蒋方,误认是林平,泄漏身份。蒋方与孟远翔乃一丘之貉,压下此事,导致樊成和两个部属被灭口。
孟清泉被押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