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左端阳就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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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的残疾是她心中不成碰触的伤痛。小时候得了侏儒症,现在又留下隐疾,侏儒症当然让她没法接管,隐疾一样让她没法接管。再说,这隐疾也不是不能治好,为甚么要公开,让儿子被天下人嘲笑?
孟清泉死了,左端阳是有些可惜的。这个女子不但才干超绝,还深藏绝技,比如入迷入化的左手书法,比如诡谲的调香技艺。她的心肠也够狠,够判定。若能将她留下来,将是左端阳一大助力,比左秋生强多了。
死人留下的招数再妙,也是死招。
左端阳目光锋利道:“你再留意:若我们停止统统行动后,另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定是心胸不轨的谋逆者!”
但是,再短长,也死了。
王亨持续道:“以是,我毫不会娶!还请祖母和母亲慎言慎行,莫要再被人操纵。本日起,非论谁来提亲,一概回绝!对外就说我有隐疾,没法娶妻。”
左端阳有一千条抨击王亨、抨击王家的来由,此时一条也摆不出来,因为他要保全大局,要靠王亨查明本相。
王夫人抬眸,神情错愕,仿佛不信这是他说的。
庄衡道:“是,大人!”
王夫人惊叫道:“不成!”
王亨冷冷道:“母亲!”
三位长辈闻言色变。
王夫人站起来,冲动道:“这是我王家的家务事,你也说了不肯受人勒迫,我们想跟谁攀亲就跟谁攀亲,想甚么时候娶就甚么时候娶,那为甚么还要说隐疾?”
王夫人闻声“神医”二字,内心一突,眼瞥见王谏淡然的神情,思疑调侃她,又愧又难受,忍耻垂眸。
莫非还想逼他?
操纵王亨的婚事逼梁心铭现形,操纵梁心铭威胁王亨,这是孟清泉的主张。孟清泉走投无路的环境下,将她谗谄林馨儿的黑幕和盘托出,并揭示了她不为人知的才气:用左手写字,乃至仿照别人笔迹的才气,调换了左端阳父子信赖;又献计对于王亨和梁心铭,以求左相救她一命。
王家会谋反吗?
老太太也明白了儿媳的意义,峻厉道:“对,不必说隐疾。我孙子就不娶,谁敢来逼!”
王谏神情特别凝重,撇开这件事背后的诡计不说,王亨的婚事是王家的家务事,王亨不肯受人勒迫,他一样不肯被人勒迫。若真被勒迫了,也意味着王家势弱了。
当晚,王亨归去后,将父母请到萱瑞堂,三位长辈在上端坐,他站在地下,三言两语将明天的事说了一遍。
这是左端阳决不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