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也不过就这么一说,自我安抚的同时,也顺带欣喜王夫人,谁知王亨竟然接话,包管说将来会娶妻生子,不由喜出望外,大声道:“那祖母可等着了!”又笑容满面地对王夫人道:“安乐都这么说了,你还担忧甚么?”
王夫人站起来,冲动道:“这是我王家的家务事,你也说了不肯受人勒迫,我们想跟谁攀亲就跟谁攀亲,想甚么时候娶就甚么时候娶,那为甚么还要说隐疾?”
左端阳叮咛道:“你顿时传信下去,压抑谎言;再传信给秋生,停止统统对于王家行动,不得妄动!”
王谏神情特别凝重,撇开这件事背后的诡计不说,王亨的婚事是王家的家务事,王亨不肯受人勒迫,他一样不肯被人勒迫。若真被勒迫了,也意味着王家势弱了。
王亨这才明白她们顾忌甚么,沉着道:“说了才让那些人断念,也没有借口再肇事。祖母和母亲也不必计算脸面。孙儿早已不在乎世人的冷眼和嘲笑。”
不但要说,还要昭告天下!
王夫人惊叫道:“不成!”
庄衡听了左端阳的话,震惊道:“部属明白了。大人深谋远虑,赤胆忠心为国,部属佩服!”
王亨冷冷道:“母亲!”
不然的话,回绝一个又来一个,处理一个云萝又来一个雨萝,“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来求亲的也并非都不安美意,王家也不能无端端地把统统人家都获咎了。
王家若谋反,结果会如何?
儿子的残疾是她心中不成碰触的伤痛。小时候得了侏儒症,现在又留下隐疾,侏儒症当然让她没法接管,隐疾一样让她没法接管。再说,这隐疾也不是不能治好,为甚么要公开,让儿子被天下人嘲笑?
王谏思考很久,慎重道:“就照安乐说的!”
最要紧的是让徽州梁心铭晓得。
左端阳不是死人,晓得随机应变。
他必然要说!
但是,再短长,也死了。
白虎、朱雀、玄武,到底谁要谋反,这可不是凭猜想就能肯定的,必须证据确实,不然会让忠良寒心,乱臣贼子趁机窃国,现在朝朝中能查明此案的,非王亨莫属。
庄衡面前一亮,道:“对!”
恰好借此机遇辨明牛鬼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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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清泉死了,左端阳是有些可惜的。这个女子不但才干超绝,还深藏绝技,比如入迷入化的左手书法,比如诡谲的调香技艺。她的心肠也够狠,够判定。若能将她留下来,将是左端阳一大助力,比左秋生强多了。
王亨道:“祖母放心,定有那一天的。”
庄衡道:“是,大人!”
他再讨厌王亨,也不可否定王亨的才气。――这么说也不对,他并不讨厌王亨,乃至很赏识王亨,只是恨王亨不给他情面,对左家动手太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