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心铭道:“现在有两方人都在清查藏宝图,一是官府的人,另一边就是谋反的人。蔡大人是谁的人?”
她尽管这么来来去去、进收支出,梁心铭没见着,却被来求见梁心铭的男人们看了个遍。
来人是按察佥事蔡永。
梁心铭道:“此乃高低同心,非下官一人之功。”又特别将唐知府赞誉一番,说他“老当益壮”如此。
栽赃,谁不会!
梁心铭道:“曲解蔡大人是谋反朋友,明面上是替官府、实际上是替暗中的主子抢藏宝图。”
她安闲不迫地迎上前,悄悄打量蔡永:三十出头,虽是文官,却有武将的举止,面阔、短须,看着很豪放,眼中却常闪现算计的目光,老于油滑的很。
这话听得云姨娘心花怒放。
蔡永道:“当然。”
蔡永道:“本官传闻,牛将军曾派徐涛来看望梁县令?”
梁心铭将蔡永迎到陈家大院,在正堂分宾主坐了,上茶果,酬酢几句,便切入正题。
蔡永也打量梁心铭,笑赞道:“本官来时,见新修的通衢大道,真乃古今罕见。梁县令公然高才!”
蔡永嘲笑道:“梁县令是不是太高傲了……”
蔡永面无神采地瞅了他一眼,又转向梁心铭,问道:“那斗笠男人对梁县令说甚么了?”
她便转头去看那人。
照说晓得惠娘短长,她该撤退才是,然她却更有信心了。为何呢?因为她感觉梁心铭不是不偷腥,是被媳妇管住了,不敢偷腥。一旦他尝到了腥味,当时惠娘也何如不了他。
这天早上,她借口来找惠娘,又带着丫环过来了,却被惠娘奉告梁心铭早出去了,惠娘也做出繁忙模样,淡淡的不大理睬她,她只好怏怏而归。
他感觉,这个俊美的县令仿佛并不好对于,其笑容具有一股魅惑的力量,让他有些内心发毛。
蔡永道:“如此说来,那藏宝图是被梁县令得了?”
梁心铭打断他道:“因为本官的恩师是王侍郎,皇上命恩师清查海盗案背后主谋,他是谋反案的主审官!”
这个速率,梁心铭一算便明白,只怕他早就到了六安府,四周清查徐涛下落,不然不能来这么快。
这类事,云姨娘听的多了,有一就有二,甭管大宅门还是贩子百姓家,自来偷摸偷情的都如许。
蔡永不说话了,沉沉地盯着梁心铭。
因而,她锲而不舍。
四目相对,云姨娘害羞一笑,仓猝扭头,加快脚步往东院去了,留下那男人嘴角溢出淡淡的笑。
梁心铭内心对此人有了进一步的评价,鉴定他不是好货。她不睬他调侃,问道:“蔡大人是来追藏宝图的吧?”
梁心铭看着蔡永笑了,带着嘲弄的意味――就晓得这不是个好鸟,她明显已经解释很清楚了,他还果断给她扣上这顶大帽子,当她软柿子捏呢?她也不否定,却反问道:“以蔡大人之见,那追杀斗笠男人的是何人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