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安默了一默,放柔了声音:“玉集大哥从未想过纳妾,你放心吧。”
婉澜想了想:“那这么说,她去都城就只能读理科了?”
婉澜反问她:“活力有甚么用?活力他就不纳了?”
徐适年仿佛从没想过她会问这个题目,不由一怔:“这个……能做的还是很多吧,如果读消息,能够去做记者,如果读文学,也能够当教员。”
婉澜将头扭归去,又瞧着徐适年:“你这个设法,和阿贤讲过了吗?”
吴心绎笑了笑,嘴上没说话,但内心却悄悄想,倘若谢怀安在她有身时纳妾,她定要闹个天翻地覆……不,不但是有身时,这辈子他都不能纳妾,他明显亲口承诺过,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吴心绎一向没出声,她在悄悄察看婉澜待人接物的言语以及姿势风俗,她在椅子里美满是放松的,显出一种懒洋洋的意味来,提及话来也是渐渐的,反倒有种安闲不迫的意味——反观本身,腰杆笔挺上身矗立,膝盖并拢侧向一边,沿着椅子边坐了一点点——礼节仪态都够了,可总差着那么点当家话事的意义。
谢怀安无法道:“你瞧瞧,你焦急甚么,玉集大哥又没纳妾,何况你母亲不也在和妾斗智斗勇呢么。”
吴心绎忍不住问道:“他纳妾,大姐就不活力?”
吴心绎低低“嗯”了一声:“那就最好了。”
谢怀安又道:“我也不会。”
婉澜笑了笑:“说到婚姻,我仿佛记得你之前说过,你尚未婚娶?”
婉澜倒没感觉有甚么,但吴心绎内心却有些不舒畅,她嫁出去将近两年了,在内府真正做主理的事情只要放老仆人买新丫头那一回,她自问那件事办的还算标致,秦夫人明显也对劲,如何就是不肯罢休让她独立措置些事情呢?
“提过一句,但还没有详细说,想先来听听你的定见,”徐适年呷了口茶,问道:“你意下如何?想让她读甚么专业?”
婉澜在内书房里听账房先生报账,吴心绎就在她身边坐着,发觉那些老仆人对婉澜的态度比对她尊敬很多,又是一阵不欢畅,忍不住想是不是这个家的人还没有承认她做这个大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