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人都悄悄笑起来,婉澜摆了摆手,续道:“另有更可乐的呢,说是这福相国度里储了些多火腿,怕要放坏了,临上衙门前特地叮咛太太要她蒸些来吃,等早晨回府,满屋子都是火腿。本来是太太会错了意,差人将统统的火腿全蒸了。”
婉恬眼眶发红,眼睛里又要蓄水汽:“怨我这个命!就算打发了这边,恐怕那边也是头费事,要不就随母亲的意罢了,起码婆婆不会如何难为我。”
吴心绎比初嫁时肥胖了一点,只是在瘦狠了的婉澜烘托下显不出罢了。谢怀安倒是很大男人主义,结婚前有母亲和长姐替他打理外务,结婚后又有老婆来代替长姐,他便从无多问。
端庄话都是说给长辈听的,长辈不在的时候,年青人又自有一套说辞了。午膳以后谢道中与秦夫人都去歇觉,这年青的男男女女们便主动聚到一起,上婉澜绣楼里存候去了。来的最快的就是婉恬,“活神仙”克日被人间炊火气拽到了泥地里,情感狼狈的狠。
秦夫人道:“年前就想请了,一向没抽出空来,巧在那户人家年里走亲戚,要到镇江来,恰好赶上这一场。这小我老爷也晓得,就是乡间阿谁郑家。”
谢怀安便笑:“全蒸了,一顿吃的完吗?”
婉恬反问道:“陈夫人如何会苛待阿姐?”
他们说不到两句话,屋里边儿就打发丫头出来喊了,婉恬先归去的,迈门槛的时候正赶上吴心绎要出来,还笑着与她号召了一声。
婉澜笑道:“哪用等?这会就已经尝出好滋味了,蓁蓁,方才你夫君还夸你,说我们家七个府,再没哪个奶奶有如你普通的好厨艺了,怪道我瞧着他这阵子像是胖了很多,本来是家里太太养的太好了。”
婉澜摆动手道:“莫夸了,把稳玉集起了心机,回家便要折腾我学下厨了。”
婉澜从速点头:“我可从没吃过山东菜,尝着是与我们镇江的分歧。”
秦夫人道:“她不甘心甚么?她连见都没见过那位郑家少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