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真的没有，你现在应反问我‘何出此言’，”婉贤慢条斯理地笑了，“你若能被委以重用，又岂会在事情时候登门二三，为我送书，又为我报讯呢？”
谢怀昌一听即知他这场觐见并不如人意，起码袁世凯没有完整撤销冯国璋的狐疑——谢道庸预言的事情正一步步变成实际——袁大总统部下这一帮勇猛大将已经各自成了气候，各自生了心机，再不是小站那些申明不显的丘八了。
谢婉贤将他脸上的感慨感喟尽收眼底，开口道：“先生在教诲部的事情，想必不甚如人意。”
谢怀昌摆了摆手：“冯老总这是那里话，大总统身边的人摆布不过段总长、徐国卿那些，都是与老总订交颇深的人物，如何会蓄意谗谄大总统呢？只不过……”
徐适年道：“如果空欢乐，我就算是他杀赔罪也不敷以布衣愤吧。”
“我晓得了，哥哥是心疼呢，”婉贤玩够了，才出言帮他得救，“莫不是放老宅了？”
谢怀昌瞪眼婉贤，又对韦筠如解释：“一时焦急，健忘了，恐怕要等我下次回京，才气带来了。”
冯国璋一双眼睛在他脸上扫来瞄去，又问：“莫非是大总统身边的人蓄意陷他于不仁不义？”
徐适年去的时候本是筹算避开谢婉贤，用心挑了她去黉舍的时候上谢府拜访，不想谢婉贤半道改了主张，又折返返来了，正正与刚告别的徐适年撞上。
“冯老总！”谢怀昌反应很快，脸上的惊奇之情还未放开便已收起，热络地与他酬酢，“没想到您也到都城来了，如何不提早打一声号召，我好为您拂尘摆宴。”
徐适年道：“奉求了北大招生处的同仁专门查了，切当无疑。”
冯国璋与他实则并无多少来往，他也许是与老宅亲厚些，但那也不过是各取所需，现在与他表示熟稔，想必是已经盘算主张雄踞东南，是以皋牢东南巨绅自是不成少的一步了。
冯国璋站在他身后，神采欣喜：“二少，公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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