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无错小说浏览,请拜候手机请拜候:
婉澜惊奇道:“现在从上海再赶去通州?张季直凭甚么情愿让你与他分这一杯羹呢?”
“你这繁华清闲人的做派倒是端的好,”两边告别以后,婉澜对谢怀安笑言道:“又在打甚么主张,说来听听。”
她言出必行,谢道中问起来的时候,她立即抢先报了这五千两,并摆出一副惭愧不已的模样,细声细气道:“女儿一时失色,请父亲惩罚。”
他脑中转的极快,眨眼便是三四个主张,一边与婉澜说着,一边还梳理着本身脑筋里混乱无章的设法,但愿能借此理出眉目:“我之前与你提过开纱厂这个设法,你还记得吧?我这几日好好想了想,的确是没有比纱厂更合适我们的行当了。一来,府上的庄子大多都是种棉花的,那质料来源就不必担忧;其二,那些佃农的妻女们本就是做土布的里手,倘若情愿,送去略加点拨,便可进纱厂用机器纺纱织布,免得去外头招工,再招来一些心机不纯的人出去;这其三,当今市道上发卖的大多是本国入口的洋布,张季直的大生纱厂又因为官府插手而冲突重重,这时候我们再脱手办纱厂,既能以‘实业救国’的名号来篡夺市场,又能制止官府插手。”
谢怀安长叹口气,垮着肩回应:“如何就不是赃官呢……”
他们走水路从上海去往通州,但是欢迎他们的却只是张謇府上的一个幕僚,姓周字虞夏的,有些抱愧奉告他们,张謇应了马相伯老先生之邀,到吴淞去了。
“对,就是这个意义!”谢怀安道:“府里每日开支项目庞大,只要帐本到手,每一项虚报上那么三四两,不惹人重视,银子还到手了。”
他们在通州住了一日,第二日午后又走水路赶回上海,杨百业已经将谢怀安需求的东西都筹办安妥,为表正视,竟然还派了轿车送婉澜与谢怀安回府,婉澜是以感觉不安,对谢怀安道:“倘若仅仅是为了父亲的威名,毫不至于搞出如此阵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