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清瞧他悲观,调侃他:“你们两个这几年都闹了几百次分离了,你如何还当真了?”她印象中,两人常是闹别扭的,但最后都以江轩智认错才又和好。
韵清也被气到:“我自会走,我也没安着甚么美意,我只替江轩智不值,来这里说句公道话,爱不爱听随你便。”她说完便走,回到正屋里去与胡太太告别,那信自是不消再拿出来,她在路上撕碎了,扔进渣滓筒里。
这但是头一遭传闻,想来他也是被家里逼急了,韵清不无怜悯:“如何,等不及了?”
韵清感激,那票是五今后的,她还没作好筹办,这一下子定下了日子,倒叫她分外焦心起来,想着另有哪些事没有办好的,哪件行李要带归去的。她正忙得不成开交,却见江轩智来了。
韵清理了些书画书籍送给江轩智,虽不是很值钱,到底要谢他多年照顾之情。作为回报,江轩智承诺,她出发那日会派两辆车来送她,这倒又替她处理了个困难,公然做功德会有好报。
胡蜜斯难约,她是晓得的,她便写了封信与她,送到她家里去,胡太太热忱得很,可巧胡蜜斯也在家里,一时两人见面,氛围非常难堪。胡蜜斯板着脸:“你跟我来!”说罢便回身到外头去了。
不知是哪句震惊了胡蜜斯的神经,让她一下子肝火中烧:“是吗,一片痴心?我对阿四何尝不是一片痴心,可他呢,遗书里没有关于我的只字片语,凭甚么,你一个有佳耦,他还要对你念念不忘,凭甚么?”
江轩智已然寻得安抚,不由感激:“哎,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传闻你要走了?”
他手又拧着眉,痛苦地说:“不舍得又能如何样?是我痴心妄图,一心觉得她为被我感化……徐太太,我就真的那么差劲吗?”他火急地扣问她,双眼清澈而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