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险恶地笑着:“是啊,最毒妇民气,陆韵清,你没传闻过吗?我就是要对不起我的人全都死,我就是要杀了你叫徐柏言肉痛一辈子。我两次撞你你都没死成,算你命大,不过没干系,阿四被徐柏言杀了,你还能跟徐柏言在一起吗?哈哈哈,徐柏言,让你对我不屑一顾,我让你一辈子都别想安宁。”
韵清吓了一跳,他对她鲜少如许发脾气,吓得她不敢吃东西,连话也不敢说了。她心底有些疑问,林三那些话,到底是不是真的?她想问他,又怕伤他。
书房里没有开灯,窗帘紧闭,显得暗淡沉沉。她见他将头仰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便走畴昔,开了桌上的台灯,那台灯的五彩琉璃罩子不能将全部房间点亮,可还是能让她看清他脸上的晶莹。他哭过,刚硬如铁的徐柏言堕泪了。
他将瘫倒在地的她扶起来:“不消面对,我明早就走,你也不消耗经心机来替他报仇,我这条命迟早会死在疆场上,那才是我的归宿。”
她的心一阵悸动,胸口窜得短长,手足更加无措,嘴里含含灶糊糊地叫着他的名字,手里半天赋从口袋里取出来手帕。她哆颤抖嗦地去替他擦泪,内心苦得绞痛,她本就爱哭,这泪水便决堤了一样大颗大颗落下来:“这是如何了,这是如何了?”
邓先生还是和蔼地说着客气话:“两位,真是对不住了,这是我们的端方,还瞥包涵。”说罢便回身去拦着那头冲过来的徐柏言,徐柏言腿伤未好,走路吃力,但还是不顾统统地朝她奔来。
她想起阿四便悲从中来,本身受他庇护,却不能为他尽一份力,现在他死了,如何也得为他讨回些公道:“那,能为阿四昭雪吗?人都死了,不能让他身后还背个汉奸的骂名。”
邓先生还不断念:“那当时那份谍报是你交给共产党的吗?”
她莫名其妙地望着他,不晓得他要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