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随它去吧。”果然是柏言的声音。
看她被骗,他有些对劲:“我猜那郑蜜斯正寻死觅活吧?我不如许让你们去劝她,她早就一缕香魂上彼苍了。”
“若琳姐,韵清,你们是不晓得,我苦啊。”郑蜜斯说着,竟然哭出声来了,“那姓李的要娶老婆了。”
“我就不让他睡我的床,还不让他进屋里来,呵呵!”
郑蜜斯虽被姓李的威胁过不准在外胡说,但这会说到苦闷处,哪能再管这些,不由不吐不快:“哪会有假,他前次被派到江西公干,在那熟谙了季将军,那季将军有个小姨子,年纪快三十了,还没结婚,不知如何两人就勾搭上了,这会儿人都住到他家里去了。”
林四并不不在乎,“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吗。”
郑蜜斯奶名叫玉芬,孙太太跟她直呼名讳,韵清却不敢:“是啊,郑姐姐,身材要紧。”
“临时才决定的。来不及告诉你。”
听了这么个来龙去脉,两民气下有底,各自挑了礼品送去了郑玉芬的住处,把林四的话转述了一遍,劝她放宽些心来。
林四一愣:“二位动静倒是通达吗?”
柏言心下不爽,昨晚的话他是听得一清二楚的,还冲动的抱着她睡了一晚,不想她一夙起来竟然翻脸不认人。
两人劝了一场,陪着哭了一场,只得各自回家。却说韵清夜里在家想起郑蜜斯的事就悲从中来,没得解闷,就去翻了柜子里的酒来喝,她从不喝酒的人,三两杯便醉了,醉得不省人事。恍忽的,有人抱他到床上去睡,她想着郑蜜斯的糟遇,嘴里竞骂起来:“你们男人哪,一个个的都不是好东西,满是有了新人忘旧人。”
他瞧瞧她,想起她那好管闲事的劲,就有些想逗她:“你刚才在店里问我那事不过是我编的,你不想晓得事情的本相吗?”
郑蜜斯哽咽着说:“可不是吗,我十七岁就跟了他,当时我还是个清倌,我徒弟说,李科长家里没有正头夫人,只要我听话,扶恰是迟早的事。这些年我谨慎服侍他,恐怕他有一点不对劲,就盼着他能光亮正大娶我。谁想到,到头来,尽是一场空。”
这话听得韵清来气,想着郑蜜斯还真是错付了芳华,不由也骂了声:“真不是个东西。”转头一想,这林四早上一番说辞这会又是另一个版本,又猎奇:“你如何晓得这么多?”
“嗯”
这边郑蜜斯虽面上还欠都雅,到底晓得姓李的也是无法娶的,心也软了下来,不再哭闹。
“想晓得?”
孙太太怕她想不开,又劝:“好mm,千万别这么想,李科长念着你的好,迟早会回你身边来。”
他喝着茶,看着他的老婆,光阴静好,不过如此。
韵清和孙太太这才放下心来各自回家,院子里那一树海棠让一夜风雨打了一地,她这才故意机来看,她搬了椅子,坐在那树下看书,不时的几片花瓣落下来,掉到书里,她也不打掉,只让它留地书籍里。柏言在书房里看她,她一无所知。
韵清大窘:“我再也不喝了。”
林四洋洋对劲:“我包探听你不晓得啊?有生果不,我饿了。”
她只道这是她醉梦一场,不想一夙起来,却闻声柏言跟许伯说话的声音。
孙太太第一个瞧不下去:“哎呀呀,这才几天不见,玉芬你如何蕉萃成这个模样。身上哪儿不舒畅,我叫大夫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