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边铁场?”一向沉默的玄汐忽的开口,“扎鲁赫人如何造这箭羽?”(未完待续。)
“事到现在你还想瞒我?”玄汐瞧她一眼,似是嘲弄,“阿岚你倒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怎的说的我仿佛偷男人普通。”苏岚夸大地叹了口气,摇了点头,“你还年青,懂个啥?”
直到屋里连苏岚半分气味也无,司徒岩若才苦笑地趴回床榻。
她左臂伤口伤在大臂,伤口下头臂弯处,倒是有殷红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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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箭,我瞧着像,扎鲁赫北边铁场锻造的。”金日磾忽的收敛了脸上的打趣神采,神情颇是严厉,“我讲的是真的,你信我。”
苏岚补好妆容,回到前头,叫朝云拿去那箭头,便也将他赶了出去。不待玄汐扣问,便将彻夜的来龙去脉都与他讲了一番。
苏岚坐在另一把椅子上,叹了口气。她解了披风,里头仍旧是那身扎鲁赫袍子,半幅衣裳都沾了血,身上金疮药混着血腥味,脸上另有几处血迹尚未擦掉。
苏岚倒是指着那带着血的半截箭头,看向金日磾,微微一笑道:“可瞧出甚么来?你若真发觉了,可都给我说出来。说来,我这伤还是因你而受的。”
金日磾被她噎住,停了一会,倒是噙着坏笑,道:“话说返来,躺在那的,那位司徒岩若也是名噪一时之人,他不该该在崖关和我大哥兵戈,怎的在这?何况,我记取你俩该当是仇敌才对,怎的把酒言欢,还同乘一骑。”
“毕竟知悉我行迹的不过寥寥。便真是博格发觉了,也断不回出此下策。我若真有何闪失,于他有何好处。”苏岚喝了半杯白水,才持续道,“何况,那些人最开端,仿佛并不急于将我们置于死地,是我俩为了自保下了死手,那些人也才发狠的。”
“那箭头可拿着了?”苏岚低声问朝云道。
卢仲不明以是,却也只是陪他苦笑。
“你还不从速措置?”司徒岩若瞧她这幅黛眉微蹙的模样,倒是发了狠,“朝云,还不快些给你主子清理伤口。”
苏岚用右手拉了拉身上披风,遮着被割开的袖袍,被夜风一吹,脑筋倒是复苏很多。
“我不管你为何会与他一道,这是你自个的事,也是你不利,遭了这一劫。”玄汐语气颇是凉薄,只是眼睛里却泄漏出几分对苏岚的体贴来,“只是,你思疑是何人脱手。我方才听你所说,倒不大像是冲着你来的。你倒真有点殃及池鱼的意义。”
朝云已是将苏岚顺势推在司徒岩若床脚坐下,剪开了她的左臂袖子,暴露那白净得空的藕臂来,臂上鲜血倒是不流已是干枯了,只那暗红色的一片,愈发显得那道伤口狰狞起来。
“你且说你彻夜去见了谁。”苏岚虽是春秋没有长他多少,倒是一副对待弟弟的态度,“我的保护可全都庇护你去了,我才粗心招人算计。如果我的保护在,我还能如此狼狈?不管如何,都不会受伤的。”
“不碍的,我措置过了。”苏岚笑了笑,“我先出来换件衣裳,再与你说说彻夜景象。”
“你怎的抱怨我?”金日磾撇了撇嘴,可到底有了几分惭愧,“你一个将军,怎的离了保护,便遭人算计,还受了伤。你可还是西北最为名声显赫的将军,莫非就如许弱?”说完还啧啧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