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中的苏岚是我吧。”苏岚哈哈一笑,“不必担忧,我有梨斑白喝,你就也有。”
天下听雪楼十六间,各不不异,可非论开在那边,最高那层都有间包厢,名亦雀,乃是为听雪楼背后的店主留出的,不管何时,从不欢迎外人。
中州听雪楼的掌柜,此时正神采恭谦的站在亦雀包厢内,亲身为苏岚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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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部户部,尽力办理一应事件。”纳兰瑞缓缓道,“雄师,两今后开赴。朔方郡守,交由兵部尚书萧虞,刑部尚书郑铎问罪。别的,郑彧暂代殿前兵马司副批示使值,着玄涑司九门。”
“都说,听雪楼店主好酒,尤好梨斑白。”玄汐语气降落而清雅,“因而自家酒馆开遍了天下,齐楚周燕,连熙都城开了家。”
“请他来吧。”苏岚微微一笑,“便是京中的听雪楼也是不拒他的。”
不到半刻钟,掌柜倒是去而复返,苏岚放下酒杯瞧他,未等他说话,便道:“但是有人循着酒味找来了?”
“是。”
“先生,此行您负担重托,万望保重。”苏岚倒是肃容道,“我分不出更多的人手护送先生了,只此五百保护,你本身谨慎。”
“传闻熙国那家,开在了熙国的桃花谷,朝花节时,酡顔春酒亦是开坛,这桃花酿的酒,香气散在整座城池,一夜之间,就能赚上几万两白银。”
“然,扎鲁赫此举欺人太过,而朔方郡守也实在丢尽我楚人脸面,若不回击,倒显得我大楚无人。”玄昂微微一笑,“臣觉得,不但要回击,还要对朔方高低临阵脱逃者问罪,对死守城垣者重赏。”
“陛下,若因初登大宝,一力求稳,就疏忽边疆之险,才丢了大楚派头。”苏晋点了点头,“老臣,亦主战。”
“富可敌国不敢说,腰缠万贯却不敷描述。”苏岚素手一指,邀玄汐桌边坐下,“不然,那里舍得在这中州开店。”
“然,您的钱,仿佛把握在我的手里。”晋容也翻身上马,微微一笑,跟着苏岚向演武场而去。
“我猜想,旬日内朔便利能安设,以后便会与先生汇合,先生孤军奋战,一十五日,想必也不成题目。”
“那是为何?”苏岚放动手中玉杯,瞧着他,似笑非笑。
“是。”
“是。”
“此战,朕要你一战便叫扎鲁赫人知我楚国决计。”纳兰瑞语意果断,“玄汐。”
“我瞧着你把这,不过是当个酒窖。”
“我?”苏岚微微一笑,“先生这般说我,便是感觉我嗜血了?”
“方琅参你,倒不是空穴来风。”
“此战,是朕即位后第一战,亦是楚国与扎鲁赫之大战,诸君务须正视,一战而扬我大楚国威。”
“不如说,店主喜好圈地。”苏岚摇了点头,还是背对着玄汐,“你瞧听雪楼开店的处所,皆是各国风水宝地,圈地便是圈钱。”
“你且去吧,只,梨斑白另有多少,点上个一箱给我装着。”苏岚微微一笑,摇摆动手中酒杯,翡翠杯翠****滴,映的梨斑白澄彻如碧水。
“公子勿念。”晋容微微一笑,道,“我是个有钱贩子,落在扎鲁赫是块肥肉,大家恨不能从我这得点甚么,我倒是最安然的。”
中州算是楚国中原与西北交界之处,因此在中原气度以外,亦染上了西北的风霜之气。酒馆里最常喝到的酒便是高州的离人醉和本地的绿豆烧,自中州向西,再喝不到这清醴梨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