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家死了个儿子,恰是理直气壮的时候,李江沅也不能冒然获咎他们,端看邢韬够不敷聪明了。”苏岚手指在桌案上悄悄一叩,“张淇倒是出乎我料想,非常让人欣喜啊。你叫我们的人见机行事,和张淇搭上线,传信,记取用老爷子的人。”
“另有大抵一百五十里。”
“恰是。”郦远那张夙来面瘫的面孔,倒是可贵暴露了个勉强称得上骇怪的神采,“公子智计真是无双。”
“天然。”泰州刺史自是拱手回礼,态度极好。他非论是出身还是官阶,都不如面前这少年,独一比她多的便是春秋,只是,在这楚国**上,春秋大有何用处?
“离泰州另有多远?”
“归远侯府如何个景象?”
“寿阳与高阳倒是方向略有些偏差,我便将雄师暂托泰州,三今后再开赴解缆,刺史大人可便利吧。”
“唉呀,无妨,只是又要和没见过的人打交道,烦呐。”苏岚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再开口时,神采却又倏忽一冷,“给我盯紧了苏阮,这个女人我猜想,必然要给我制造点费事。”
“那便在驿站歇下吧,传令下去,明天一早我们便直奔泰州而去。”见得宋凡拍马而去,苏岚才对着郦远暴露来个打趣似的苦笑,缓缓道:“瞧瞧,今上未免太看重于我了,冠礼第二日便把我差使出来。”
“主子!”
“多谢大人,只是,岚已将拜帖投给陈侯爷,明日一早,便亲往寿阳,彻夜这饭,恐是没法了,大人莫怪。”苏岚脸上挂着面具般的笑容,温文尔雅,谦恭有礼,涓滴不端苏家侯爷的架子。
“只是,未免折了气势。”郦青也劝道。
“五百充足了,非我托大。”苏岚摇了点头,“三千兵马说没也没,足见多也没用。何况,我觉着,我这五百人都会是安排。”
苏岚将那弓箭塞回亲卫手中,才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去前头把那只雁捡返来吧。”待得这亲卫扬鞭而去,背面的兵士才是被解了定身咒普通,蓦地收回一阵喝彩:“将军神勇!将军神勇!”
“是吗。”苏岚面皮上还是那副噙笑模样,缓缓道,“我猜有处在辽梁,另有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