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统顺利。”郦青见苏峻主动换了话题,便也扯出个笑容来,缓缓道,“自从段元被抄家以后,雍州地界上,便无人再敢禁止括隐一事。倒是有几人不怕死煽动底下的富户,威胁手头的佃农,冯仁倒是早有筹办,底下的县令,顿时便毁灭了这势头。”
“朕,想叫你去陇西。”纳兰瑞脸上的笑意未改,可眼神倒是顷刻锋利起来。
“冯仁供职中枢倒是还不能说的如此早,毕竟他出身平平,若要真在朝廷中任个要职,现在却还是不敷的。就算是朕肯给,他也一定坐的稳。”纳兰瑞瞧着玄汐,还是笑着,倒是缓缓摇了点头,“既然说了旁人,你无妨说说自个。”
“仿佛,这一次,穆柯并不是目标,统统的锋芒都指向了,赵颉一人。”郦青微低了头,缓缓道,“但是那个都晓得,这赵颉向来与穆柯都是同气连枝的。赵颉此番已是逃不过了,穆柯这也算是被斩去臂膀,大受创伤了。”
“前一阵子,王愫从主子的票号里头,提走了近五万两白银。”郦青似是想到甚么普通,悄悄叹了口气,“主子先前还迷惑好久,这笔银子是用来做甚么的,却不好给王汝阳写信去问,如此倒是这笔银子倒是分了然。”
“臣,是陛动手中的剑,陛下指向那里,臣便往那里去。”玄汐倒是半垂了视线,缓缓道,如此一句表决计的话语,由他说来,语气平平,倒是没由来地就叫人坚信不疑。
“臣玄汐,拜见陛下。”南书房的午后,日色昏黄,投射在缓缓下拜的玄汐的脸上,将那张艳若桃李的面庞,染得如同披挂霞彩而来的神祇。
“赵颉,那穆柯呢?”
“或者说,连那一日的叛变都是被人设想出来的。”
楚国,长平城,安国公府。
“快快起家,看座。”纳兰瑞亦是站起家来,脸上挂着竭诚的暖和笑意,看着底下的玄汐。
“他俩天然是要赏的,这一次的事,朕倒也是对冯仁非常欣喜。”纳兰瑞点了点头,缓缓道,“倒是成全这个孩子,朕此前倒是存眷未几,你今次保举,朕本是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现在看来,这倒真是个不错的料子。”
“主子说了,括隐一事,既然是玄汐去办,那便必然能成。眼下,她倒是只能顾及到榷场,倒是榷场税赋如何收,朝廷迟迟不给出个章程,她眼下在高州,倒是非常艰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