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人缓缓将玉佩举起,对着月光。他的手掌很大,那玉佩在他手心显得很小。他粗粝的手指悄悄沿着那玉佩的表面滑动。
杀意,她在他眸中看到了森然的杀意。
破月有点惊骇——她是被蛮人们送来献给他了吗?
她举目四顾,发觉本身在一个灰黑的马车里。四周七八个女子,全都怯生生地蜷着。只要她躺着。她低头一看,肩头的伤势已经包扎,只是显得很粗糙,有血迹排泄来。
蛮人非常高,伏在他肩头,破月颤巍巍地心惊胆战。
“罢了。”她惨笑一声,忽地横刀朝颈中抹去。
数万蛮人的雄师已被轰动,近处的兵士们呆呆地望着正中。被俘的年青女子趴在他们的将军脚边,满身缩成一团,仿佛极其惊惧。而将军像是痴迷了般,悄悄地站在月光下,拿着玉佩,黑眸暗沉如水。
破月揉了揉眼,视野蒙眬,肩头痛苦难当。她嗟叹一声这才看清,面前有个蓬头垢面的女子,正体贴肠看着本身。
听到这里,步千洐心下了然,却又问:“为何割掉蛮人的舌头?”
未料这时火线声响高文,竟又站起十数名蛮人——想必是在此处安息。破月内心狠狠一沉,心想实在太不利了。她立即堕入包抄。
“你照实说来,那蛮人到底是如何被顺服?”
“嗤——”轻响破空,破月手腕一麻,体内气味顿时呆滞,长刀脱手。她的心重重一沉,一道黑影已是轻飘飘落在她面前,有力的大手,钳住了她的脖子。
上任国主徐毅便命人大量汇集这类药草,本来只想在蛮人再次来犯时,用以抗敌,但是跟着他们顺服的蛮人越来越多,徐毅便垂垂动了组建一支蛮人军队的心机。
火光摇摆,刀影翩飞。破月一招一式间沉稳锋利,在数百蛮人的包抄中竟是久不落败。不管蛮人如何猛攻,如何狰狞嘶叫,她始终游刃不足。两边缠斗了小半个时候,围攻的蛮人越来越多,被她打倒、杀死的蛮人竟已堆积如小山。这冷凛的女子,一时候竟叫蛮人们不敢再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