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一片哗然。
靳断鸿皱眉:“你在胡言乱语甚么?靳某虽甘心受死,却不容宵小随便欺侮!”他虽不明就里,但看对方言之凿凿,竟是要将冲突对准徒儿二人,当机立断厉喝道,“千洐!”
他决然抱着破月站起来,对杨修苦道:“我是甲士,他日大胥讨伐君和,我愿为前锋!师父……他是君和国人,不能放他归去亦不能听信他一面之词!只是……杨堂主,诸位豪杰,他虽是君和人,但是他豪杰一世,何时做过对不住大胥的事。只求你们能将他囚禁于刑堂,让他终老便是!”
只见他朝世人一抱拳,声音锋利:“诸位前辈,我是丁当家门下陈元初,本日在此,只是不忍大伙儿被靳断鸿这一对师徒蒙蔽。”他看着靳断鸿,一脸正气,“靳断鸿,你若真是为大胥武林安危着想,为何偷偷豢养这名体质特别的女子!师徒二人从她身上采阴补阳、晋升内力,莫非不是为了把持大胥武林?你们还谈甚么公理?”
破月全未推测,她觉得天大的危急,被步千洐搅得七荤八素,成了一场闹剧。她心中又严峻又好笑,微微宽解。
杨修苦游移半晌,正要开口,忽听丁仲勇道:“……且、且慢!”
谢不留,谢神医。绿林盟门人。
“鄙人本来不信这些说辞,只是步千洐怀中这名女子……我把过脉。若遵循我师父所述脉象,她的的确确,是一枚希世难求的人丹。”
一言既出,大师都不笑了,全看着步千洐。
陈随雁顿时气得神采发白:“你、你……”
一个令他痛苦的挑选。
陈随雁投奔丁仲勇也不过三月不足,本来丁仲勇听陈随雁说得言之切切,他又一心想整死靳断鸿,下认识差遣他听信陈随雁的话,向大师捅出这个大奥妙。未料步千洐此时说得绘声绘色、煞有介事,台下更是已有人嗤笑出声,不由得大怒,将陈随雁一推道:“说,你是不是欺诈了大师?”
他这么一说,世人都起了猎奇心。陈随雁眼看他要胡搅蛮缠立即道:“你休要胡说!她从小——”
破月靠在步千洐怀里,强撑着精力,有些猎奇地望畴昔,却见丁仲勇身边走出个高大的青年,他抬开端来,破月看得清楚,顿时满身一僵。
他的手指,清楚地指向颜破月。
步千洐渐渐环顾一周,抱着破月,走到靳断鸿面前,“扑通”一声跪下。他将破月谨慎翼翼放在身边靠着,双手伏地,“咚咚咚”磕了数十个响头,再抬起时,额上已是鲜血长流。
步千洐心中早有计算,半点不慌,忽地转向,抱起颜破月跃到台上。他朗声笑道:“好笑,真是好笑!竟然有人求爱不成,编出如此荒诞的事!”
破月的心刹时沉到谷底。
这时,杨修苦俄然大声道:“丁当家,管束你的门人,勿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步千洐,你身为靳断鸿亲传弟子,又是大胥的将军,本日你如何表态?”
“从未!”众弟子义愤填膺,齐声吼道。
这时,忽听一个略带冲动的声音道:“大伙儿可不要被靳断鸿蒙蔽。他是真正的用心叵测、企图颠覆大胥武林。”
步千洐那里会让陈随雁再说话,转而又扬声对台下赤刀门弟子道:“诸位师兄,你们跟从师父多年,除了师母外,师父可曾看过别的女子一眼?可有过任何不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