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刀法畅快淋漓地使毕,谢之芳哈哈大笑,两虎已再次拜倒在地:“求师父传授!”
颜破月面前一黑,不省人事。
两虎很快没了声响,不知是痛晕了还是被他打晕了。
两虎那里另有游移!常言道:美人常有,刀法难求!
未料那谢之芳也是个厚颜无耻的:“不对!不对!老夫风烛残年,你们膘肥体壮,如果脱手,也是你们以肥欺瘦!”
大虎不肯与他多胶葛,笑道:“黑也有黑的风味。前辈,这女子归你了,甚么时候教我们刀法?”
谢之芳嘿嘿一笑:“天然当真。”
颜破月见地上一摊血迹,两虎却已没了踪迹。赶紧道:“多谢老豪杰拯救之恩。”
本来那谢之芳不摸她的手,却将披风一掀,在她左乳上方摸了一把。颜破月本来对他印象不错,却没推测他如此无耻。她心中又急又怒,双手紧捏成拳——
披风翻开,四目相对。
在如许严峻的氛围里,他却俄然胡搅蛮缠,暗骂五虎是猪。饶是颜破月还悬在虎口,也忍不住嘴角微弯。
颜破月则是心头一凛:陈随雁死了?太好了!
颜破月本来信心满满猜得很对,却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呆呆地望着他。
他抬手解了她的哑穴,却仿佛很不喜好被人如许谛视,立即别过脸去。他冷哼道:“五虎口味实在奇特,这么又黑又丑的村姑,送给老夫也不要。”
而后他纵身一跃,便到了房间正中。顷刻间只见一片刀光闪动,将他覆盖成一个白亮的光影。他的身影法度快如鬼怪,刀法倒是大开大阖龙腾虎跃,顷刻间仿若狂飞囊括砂石,又似惊涛怒拍海岸。
她闻言闭上眼,却眯着暴露一条缝,想要看看他是否真的动手。
烛光中,只见那刀身乌黑似铁,通体暗沉,寒光微漾。
两虎皱眉,发明并没有谢之芳说的妙用,正要扣问,却听他道:“闭上眼,用心些!”
这时,一向静坐喝茶的谢之芳俄然笑道:“老夫陪你们喝了一壶茶,缘分已尽。你们这便将小娘子交给我,就此告别吧。”
“此话当真?”大虎颤声问道,心中却还是不信。
颜破月听到他说“恃强凌弱”,极其鄙夷。这大虎当真是奸刁得很,用心这么说,谢之芳如果个要面子的,如何能跟他们脱手。
大虎本来怕他另有图谋,听他这么一说,又急又气:“我们已拜入师父门中,自不算外人,师父不必自责,快替我们解了穴道吧。”
颜破月身子一轻,便被从地上抱了起来。
他可贵说得峻厉,很有武林前辈的气势,两虎立即照办。他们刚一闭眼,便觉一股大力拍在肩井穴,刹时力透穴道深处,两人浑身酥麻,已然转动不得。
大虎吃惊道:“前辈技艺高强,长辈自不敢与前辈相争。但这小娘子是我们费经心力到手的,前辈说要就要,未免以大欺小、恃强凌弱了。”
隔近一看,颜破月发明他比设想的更脏,除了那粗布衣服,连脸上脖子上都有黑泥。她忍不住蹙眉,那谢之芳粗黑的大手却已摸了过来。
她脑筋里俄然冒出个奇特的动机:能将刀使得如许气吞江山的人,如何会是个鄙陋奸邪的摧花贼?莫非他是装的?
如果之前另有思疑,现在大虎见到这绝世宝刀,便已信了五成,冲动地问道:“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赤冶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