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高大的男人,穿戴蒙古族长袍,缓缓回身。
帐内悄悄的,唯有一盏烛火悄悄摇摆。
她方才复苏,本就体虚,气血上涌,面前顿时一黑。步千洐一把将她搂紧,她定了定神,提起真气,狠狠一掌打在他胸口。
步千洐抱着她,两人俱是无言凝睇。
步千洐猝不及防,闷哼一声,发展两步。饶是他武功赛过破月,也难受她突如其来的一掌,神采顷刻一白,缓缓溢出一缕鲜血。
不知不觉,她们走到一个山坡上,坡顶有个蒙古包,她们隔着十几步站定。
“步千洐……步千洐……”她狠狠揪紧他的衣服,都将近攥出水来,“你对得起我吗?对得起我吗!”
“这是那里?是你救了我吗?”破月焦心肠望着她,“我的火伴呢?”
四周一片沉寂,远处模糊有稀少的人声传来。
“你又要走?”
以后的统统仿佛梦境般迷离,她也分不清真假了。她仿佛看到步千洐沉着脸,脸上肌肉悄悄抽搐着,然后他手臂上多了个血洞,刀锋上多了块血肉。她冒死地挣扎顺从,他沉着脸,抓住她的下巴,将那血肉塞了出来。
很热,满身高低仿佛都在火上烤。
破月声音有些哽咽:“晚了!我现在不要你!”
半晌后,两人吻得一样气喘吁吁,一样衰弱有力。
司徒绿扶着她往帐外走,有些责怪:“你吃点东西再去看他啊,他比你醒得早,当时是很吓人,现在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