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慕容湛为青仑王,统领青、幽、平三州。青仑族免除奴籍,一月内尽迁入三州。慕容湛刚愎自用、深孚朕望,既为青仑王,毕生不准回帝京。”
他越想越难过,终是抱坛痛饮,酣醉不醒。
“混账!”天子大喝,随即连声咳嗽。慕容湛顾不得君臣之礼,立即站起来,上前轻抚他的背。天子抬眸看着他,沉怒不语。
“退下!此后休要提青仑族一事!”
慕容沉默了好久,才缓缓道:“赵将军,快请起。你看错了,那不是楚余心,方才只不过是皇上派了小我摸索你。本日所说的话,休要对旁人提起半句,就算对你儿赵初肃也不成以提及。不然皇上诛你九族,明白吗?”
可步大哥在军中多年,如果长得极像父亲,为何无人认出?是了,当世没有楚余心的画像传播。且他所带军队全数阵亡,厥后与君和一战,大胥惨败,老将死伤殆尽。楚余心位高权重,又长年戍守边关,熟谙他的人必然未几。
他低头朝车队火线走了数十丈,便已闻到浓浓的酒香。
赵老将军点头:“死了!死了!可刚才那人又是谁?莫非是他的先人来找我们报仇?”
赵将军一下子抱住他的军靴:“殿下!楚余心固然冥顽不灵,但你岂能置他于死地啊!”
他一把抓住慕容的衣衿:“方才那人是谁?”又喃喃低语道,“定是我看错了,看错了。小楚参军后就蓄了把大胡子,不像、不像!”
慕容湛赶紧昂首,却见天子面庞干枯、神采怠倦。他当日离京时,天子已是久疴缠身,现在看来,病情更重。他不由得将青仑之事和天子的质询都临时搁置,体贴道:“皇兄!你龙体……”
赵将军吓了一跳,点头又今后退,看清了他的面庞:“诚王?末将没说甚么,没说。”
赵将军却完整没听到他的话,褶皱的老脸虎眸板滞,独自低头道:“可那眉眼派头,很像小楚少年时投奔我时的模样!不对,当日小楚明显被诛九族,一岁的季子也被杀了……”
慕容深思半晌,冷声道:“赵将军,实在统统皇兄已奉告我。本日便是要我来问你,看你还记不记得,是不是老胡涂了。你细心将当日景象说一遍给我,如有不对,定斩不饶。”
慕容湛沉默不语。
想到这里,他的双腿如同灌了铅,隔着天涯之遥,竟没法提气跃上马车。
二十五年前?一岁季子?
一炷香的时候过后,天子降落的声音终究传来。可他的话却如好天轰隆,令慕容心头大骇。
他颤声问道:“赵将军,楚余心当日亲人,的确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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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何替青仑族讨情?”天子一拍桌子,气喘吁吁,“自寻死路!”
慕容湛心下微动,有些明白,却又不肯就此放弃青仑族,只重重叩首:“皇兄!青仑族也是大胥子民!求皇兄开恩。”
寺人难堪地请慕容湛分开,他当然不依,跪着爬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