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歌脚尖一点蛟龙般腾空一起,笑道:“宫主好工夫,不过如何这般不矜持?”
秦之衍一下子惊醒过来,他微微眯眼,皱着眉将视野视野移至顾长歌脸上,冷着的俊颜上一丝迷惑乍现。
台下响起一片喝采声。
她淡淡一笑,持续疏忽劈面美人的问话,“不过,挽歌宫主本昼半夜不请自来,若没有个甚么交代,怕是有所不当吧?”
留下顾长歌一小我站在高台上,还没人反应过来。
绢丝刺绣竹石青兰屏风后,淡淡投出一小我影――长发低垂,宽衣大袖,而她逶迤拖地的裙角自屏风后延长到屏风前,其上有金丝绣蝶振翅欲展。
通红的血丝在黑得渗人的玉佩中蜿蜒,顺着那镂空雕镂的笔线竟模糊成一只凤凰的模样,再细心些察看,那凤凰的模样最后蜿蜒回旋,腾空飞舞在黑玉中间,呈一个“顾”字。
“顾业。”顾长歌还是这话,不过前面又添了一句,“顾家之子,顾业。”
边说着,顾长歌从怀中取出那块黑玉。
凰盟令!
本来一些不晓得她和刘家恩仇而尚不熟谙她的人,这下也全都认得了这个武功绝顶的少年。
语气中尽是戏谑和调笑,面上却无一丝狎昵和肮脏。一派月明风清,君子姿势。
唐挽歌身形一怔,视野长刀般锋利划破这虚虚夜空姣姣月夜,盯着顾长歌手中的凰盟令。
顾长歌却眼神腐败,飞身而起的同时顺手抓住红菱的另一头旋身一翻,如龙跃舞,搅动红菱如火光残暴。
唐挽歌终究坐不下去了,大袖一挥,袖袍在半空中划过一道火红颜烈的弧度,顷刻间光影如柱,屏风上青竹乍隐又乍现随即刹时被劈裂为两半。
顾长歌也停下行动,一手握住她的手腕,笑容深深。
手臂微乎其微的一颤,箭尖抵着玉佩再往进步一步,关头时候,秦之衍手臂一挥,一股无形的内力突现。
唐挽歌也顺势一翻,衣袂翩飞如箭簇,袍角翻展开一朵素净芍药的姿势,盛放。
月光下顾长歌负手而立,轻描淡写地了然一笑,随即缓缓踱步回室内。
“你究竟是谁?”唐挽歌面无神采看着顾长歌的眼睛,“为甚么会有那块玉佩?”
“世人皆传挽歌宫现任宫主乃一姿容倾国的冷傲美人,一回眸一淡瞥间有足以令人昏聩的风情,本觉得不过是以讹传讹夸大究竟罢了...”顾长歌抿唇一笑,又往前迈一步,道,“不想本日一见,才晓得何止是色令智昏这般简朴的词能够描述宫主风韵的。”
一收一握,黑玉已经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