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秦之衍双手环胸，无痕剑也抱在怀里，眼中是淡淡讽刺，“你不能咽下的那口气，恐怕是为了你那儿子刘奕程吧？”
“我活着天然有我活着的来由。”顾长歌悠悠一笑，于室内踱步至窗前，仰首望天上月。
不但这些风俗没改，连这傲娇别扭的性子也是涓滴没变。
手腕翻转间，长剑反射幽幽寒光，照进一双冷若寒星的眸子。
月色如薄纱，淡淡覆盖在小院幽径之上，而四周深树寂寂，夜露森凉冷月无声，另有角落里沉香屑里斑斑的泪迹，漆箱里旧衣中未散的霉气，连同那些被安设在心底最深处的影象，轰的一下齐齐涌上心头。
唐挽歌一眨眼便没了人影，留屋内顾长歌一人，轻声一笑摇点头，她似是无法又有安慰，喃喃低语道：“不走正门走窗户，这风俗，还没改...”
顾长歌涓滴没被这些话触怒，反而更加安静，一双眸子也深沉如海水，让人难窥其心机。
“另有，此次武举牵涉的权势太多，朝堂江湖乃至是其他诸国，多少人都在盯着当明天子手里最后的那点兵权，你第一场比赛便这般招摇，指不定这些天会晤临多少次招安与暗害，不管你投身哪家权势，必定会招致其他权势的猖獗暗害，你觉得凭你一人之力或是你身后那些残存权势能撑多久？”
刘熙峤看着他停下的行动，觉得他是有些心动，便持续道：“老夫固然不晓得本日秦公子为何无端弃权......当然能够你自有你的筹算，我们这些人也不好过问太多，但本日事毕，那顾业小儿申明鹊起，脚下踩得倒是名动天下的秦公子...和我那无辜小儿，这便是他不刻薄了。”
在那样的笑容里，唐挽歌更加烦躁，她冷酷一笑，随即规复了她固有的冷酷。
第十五章她死了
“我想你既然来找我，天然是心中已有定论。此番前来，不过是查探真假罢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顾长歌撇头看唐挽歌，“我与刘奕程起争端的那日，你便在场且起了狐疑吧？”
白日里主动弃权而惹得世人非议的秦之衍坐在一把花梨木雕花古木湘竹椅上，沉默着擦拭长剑上的斑斑陈迹。
月夜中计楼，离民气上愁。
身后又传来扣问的声音：“如何样，秦公子，考虑的如何样了？”
顾长歌只悄悄看着她，并未言语。
“你觉得你是谁？”她一只手甩袖负于身后，撇开首却傲视着看顾长歌一眼，烈焰红唇中吐出的字倒是愈发刻薄，“照你的意义，你应当是顾长歌那胎死腹中未曾降世的胞弟吧？”
断念残，独惹两重秋，何时休？
顾长歌还是在笑，连嘴角勾起的弧度都那般类似。
多少倒也算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