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歌闭眼假寐,没再说话。心想听黎苏在那为了摸索而用心做出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扯淡,也不失为一种闲暇时候的兴趣。
黎苏目光转向顾长歌,浅笑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百里荣晨可不晓得。”
顾长歌内心一恸,却面色不改,“你倒是晓得很多。”
“就是男男恋里被压着享用的阿谁。”顾长歌非常精炼的解释道。
“哦?当今皇上不是独宠皇后吗,舍得看她的家属被合力打压?”
“直呼当今圣上的名字,你还真是大胆呢...”顾长歌笑意满满的看着黎苏。
黎苏持续点头,双手抱胸道:“既然都说了是传言,也就没甚么可托度。看他明天的表示,没有任何惊吓过分的模样,纯粹是看热烈的心态。”
顾长歌躺在树下的草地上,枕着包裹里黎苏那几身骚包的衣服。
“嗯。”黎苏点头,想了想又说:“你感觉方才那伙人真的是去虎帐?”
此人倒是通透,顾长歌微微有些惊奇的看他一眼,一番话里老是隐含深意,却能浅显易懂,直白扼要。
顾长歌抬眸看了眼头顶上的紫色袍角,和黎苏打太极:“我可写不出来这诗,如何,这诗你听过?还是说墨客你熟谙?”
当然那几身衣服里除了顾长歌的一袭简朴青衫,剩下的都是黎苏的。美其名曰:好不轻易“赚了大钱”能来买身衣服了,不能因为心疼财帛这等身外之物而失了“本心”,毕竟机不成失时不再来嘛!
“升官发财娶老婆,嗯,仿佛这一趟虎帐之行好处很多呢。”
黎苏还是摸着头发,却笑得别有深意,“这申明我头发长见地也长啊。”
“也不晓得百里荣晨当初是如何想的,为了个花瓶女放弃一个真正的巾帼红颜...”黎苏小声的咕哝一声。
“我记得你仿佛说过要为你死去的爱妻毕生不娶,莫非我又听错了?”
“人生对劲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你倒是看得开、活得安闲。”
顾长歌佩服赞叹,此人皮厚呀皮厚,令人发指、无人能敌!
“我说过这话吗?”
顾长歌不睬会黎苏的小行动,说道:“从北齐帝都到这里,快马加鞭也得五六天的路程,这还得荣幸的不遭受暗害、掳掠等各种偶尔身分。那小受一起上招摇过市,还打着朝廷的名号,用心吸引各方的重视力,较着就是个靶子。”
黎苏笑着点头,“家中贫寒,为求生存同时也是想求取功名光宗耀祖,黎某也算是饱读诗书了,却也没听过这般大气的诗句,觉得是顾兄所作,便多问了两句,还望贤弟切勿多想。”
“那你感觉那只猪,哦不是,那小受有甚么目标?”
“你仿佛总有些怪言怪语......”黎苏忍了忍,没用“疯言疯语”这个词。
假寐半晌,顾长歌道:“喊我顾业吧,别顾兄顾兄的叫了,听着文绉绉的,不风俗。”她宿世十五岁时被云游在外的君机子大师相中,随后便离家随他周游各国。长了一身见地和本领后回到北齐为帮手百里荣晨的帝王之路,一向在虎帐和他的暗卫营之间游走,打仗的也都是些不拘末节的武官,以是不太喜好那些油滑的来往和酬酢。之前在人前不免要收敛点,现在在内里只要黎苏,本来两人应当是属于相互思疑的那种,却不测埠感受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