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歌黑着脸,“你这腿还想不想要了!”
顾长歌脸一红,“说话就说话,靠这么近做...呃...”
顾长歌不敢再有多余的行动,抿唇道:“你再忍一会儿。”
罢了?
“嗯。”顾长歌应一声,而后轻缓而谨慎地歪了歪头,目光切磋地往飞流直下的瀑布中间看畴昔,自上而下扫了好几遍,俄然在某处顿住。
不晓得是该气愤于被她突如其来的点穴还是该后怕方才她差一点又被海潮卷走的险境。
因而那色采也染上了顾长歌的清澈眸子。
顾长歌探头往下看了一眼――这断崖不算太深,但就这么掉下去被爬升下来的激流一打,不死也得残。
“你看断崖那边!”苏离俄然道,而后递给顾长歌一个眼神,表示她往那边看畴昔!
苏离不晓得她想做甚么,便淡淡应了声“好”。
思考间,苏离脑袋俄然一转,一张闭着眸子便觉清雅超脱的脸直面顾长歌,却还是睡着。
正想着,两人顺着水流身形一荡,便见水面上的浮木较着晃了晃,在凹凸分歧的水面上半打了个转。
面前水花飞溅,几近要挡住视野,顾长歌好不轻易才瞥见断崖方向的那一抹苍青色。
苏离想了好久搜肠刮肚才想出这么个词。
又紧了紧手,苏离尽能够的朝顾长歌那边靠畴昔。
环境并不明朗,苏离感觉他的膝盖往下已经没有半点知觉,而膝盖往上倒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动一动都困难。
“一!跳!”一声高喝,两人同时松开环住浮木的胳膊,破水而出。
如兰似麝,魅惑民气。
面对这么一个时候不忘逞强装×的人,顾长歌终究不想再叽叽歪歪下去,半合了眸子轻声道一句“好”,随后趁苏离一个不备,敏捷拂了他的睡穴。
连耳边他悄悄浅浅的呼吸声都带着安抚民气的力量,仿佛有梨花暗香疏影横斜里,月升楼台琵琶初起。
最后一眼苏离看过来的目光错愕而气愤,顾长歌只笑笑,便当真重视起周遭环境。
因而嘴角闪现出经历这连夜重重杀机后的第一个笑容,伴跟着拂晓的第一抹辉光灿烂人间,霞光潋滟不敷以名其鲜妍、夺其神采。
“你还笑?”苏离却气不打一处来,瞪着顾长歌,“你这女人...”
耐久绷紧的神经一旦松缓下来,便是一瞬也能沉入昏睡中难以脱身,被顾长歌拂了睡穴,他堕入甜睡本来对外界没有丁点的感官,却不知为何俄然在方才一刹时心如刀创,撕心裂肺般的痛苦让他顷刻间醒转,眼中初醒的迷离还未散,昏黄间却恰好清楚地探见与本身毫厘之远的顾长歌脸上的错愕,随即便见她身子突然阔别。
两道人影相携着在湛蓝天涯中横穿而过,超出水流急越的那道通途悬瀑,再划出一条圆润的弧度,轻飘飘落了下去。
那种让人靠近崩溃的感受他此生不想再尝试第三次。
在心底稍稍松了一口气,苏离改口道:“我想你既然被朝廷派到南番火线,总该会对这一块的地形研讨一番的,如何,你内心也没底?”
苏离发觉到她的小行动,心头一暖,煞白的脸止不住浅笑。
苏离也立即感遭到不对劲,不说话直接紧紧抓住顾长歌受伤的左手手腕,刚好避开她血肉恍惚的手掌和指头。
她揉揉眉心,心突突跳得缓慢,这断崖多数是要让他们给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