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江火线副将营帐内氛围更加沉重低迷,而此时营帐外俄然有声音传来:“拜见督军大人。”
对望不过一霎。
这是,宫雍和来了?
随即他右腿高高一抬,绷紧的脚尖刚好碰到绣球的边沿,底下世人乃至还将来得及看清楚脚尖与绣球是否实在打仗,那绣球便如同脱缰的野马一反先前暖和的气势拉长了缨带直直地朝劈面旋射畴昔。
听闻此言,顾长歌身边的人连带着林殊皆是面色一变,宫雍和这一句话便直接将功绩尽数归于谢梁之身上,且凭他在虎帐中的职位,凡是说出这话,那这功绩十有八九就算是落到了谢梁之手上,便是顾长歌有话也说不出甚么。
顷刻间,营帐浑家神采不一,谢梁之倒是眸中忧色乍现――这是能给他撑腰的人,终究来了。
统统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高楼上杀气凛然却也毫不过露的两位绝世男人。
宫雍和已经走进了营帐,一世人正欲向他施礼,他笑呵呵地摆摆手一副喜笑容开的模样,打量一眼这帐中场景,先是有些迷惑,在看到谢梁之满脸忧色时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问乔钰:“看来本督军是赶了巧了,刚好赶上行封赏令了?”
沈俏意在高台上咬牙切齿,而看台上两人也是神采一刹时成煞白。
明显是软趴趴的绣球,与那白玉杯撞在一起,经收回“嘭”的声响,让在场听到这声响的人无一不感压抑。
不管从无双的面庞还是通身的气度来度量,两人都绝非常人,而他们之间的一场较量说是“绝世之争”也不为过,可如果这个“绝世之争”不是争着嫌弃她就好了......
高台上沈俏意的神采也是越来越差――气得!
他跨一步半跪在宫雍和身前,先是一笑道:“末将幸不辱命!”
还没等其别人说甚么,谢梁之俄然身子一趴跪伏在地上,大声道:“还请督军为末将做主,这顾业,他竟抢人功绩!”
两人同时罢手,便见半空中两物什在光芒未隐的中间倏忽炸裂开来。
“哦?”宫雍和意味深长地看了顾长歌一眼,也没去再扶地上的谢梁之,“另有这等事?”
百里荣晨微微昂首撇它一眼,再一眼倏忽看向笑得雅然深致的苏离。
半晌像是终究重视到地上的谢梁之,低声道了句,“嗯,谢参军起来吧。”
百里荣晨指尖一旋,手中玉杯阳光下通透晶莹,波光流转,下一秒光芒乍闪流光激越,白玉杯“唰”得一下分裂这沉沉氛围而去,向着虚空中凌厉飞来的红艳绣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