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九点了点头,一旁李虎,开口言道:“回单庄主的话,此次官兵围歼盗窟,小九凭着此弓一百二十步外,射杀了官兵一名队正。”
李重九昂首看去,只见此人四四方方的国字脸,红面赤发,身材魁伟至极,傲视之间极有威势。
上辈子喝惯了国酒,现李重九不由想一尝此味,这酒虽未经蒸馏,但是亦是别有一番风味,只是连饮三碗之下,竟然还是没喝出甚么味来。李重九以指敲了敲矮几,干咂了几下嘴唇,似正在回味。
单雄信大步在前,对苏素这奉迎之言,头也不回,只是摆了摆手言道:“此陈年旧事了,眼下我早已改用马槊,而不消枪了。”
此言一出,李虎,苏素二人皆是面色丢脸。李虎有些悔怨此行未带孙二娘来,如果她在此,这档口必定会刺一句,这就是仗义疏财,急人之难的赤发灵官么?
说到这里,单雄信伸手向后连点几下,对李虎一众,言道:“你们是我兄弟的伴当,也我是二贤庄的高朋,敝庄虽没有上等饭食,亦是酒管够,肉管饱。”
听了王君廓之言,单雄信顿时停下脚步来,走到李虎面前,大大咧咧地一抱拳,言道:“莫不是七千寨的李大当家否。”
“诶!”单雄信将手一止,言道,“勿要闹如此虚礼,某是个直性子人,直来直往。兄台自石艾县来舟车劳累,还存候息,明日再行叙话。”
“不懂端方,”李虎笑道,“单庄主,小儿自小居在山中,没见世面,怠慢之处还请包涵。”
马槊分歧于枪,极其难治,工序庞大至极,谙练之工匠三年方成,故而造价极高,在大隋朝除了禁军当中,罕见人利用。持马槊上阵,普通是世家后辈才方有的特权。单雄信能弃枪改使马槊,不说其家道殷实,那么这一番下得苦功,亦不消多说。
单雄信倒是连饮三碗,毫不作色,他一贯酒量甚豪,故而是涓滴不觉得意。而此酒虽甘冽,但是也轻易醉倒,以往他接待四方来投豪杰,以及庄客,皆用此酒。向来是不过七碗,台面上已无哪个坐着之人。
在单雄信如许豪杰看来,观酒品而知品德,故而最是轻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