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领言道:“若我军主动反击,于大局无益,又会遭来更多夏军……这恒山郡的一万人马都是我们瓦岗寨的老弟兄,折了一个都不好,既是窦建德没有主攻我恒山郡的筹算,何必主动揽下这摊子。”
那将领笑着言道:“将军说的,谁没有小九九,论冒死我们瓦岗寨的弟兄又怕过谁。”
徐世绩当即派人向涿郡,并沿途得胜,以示恒山郡统统无事。
“至于上谷郡,虽有昙宗骁卫军,以及有赵万三的乡兵,若窦建德尽力来攻,是守不住的,此为急。”
一旁大将苏定方言道:“陛下,我传闻兵为上者,不成轻动。眼下十万雄师屯兵于高阳,如同剑在鞘中,没有出鞘的剑,才是最令人害怕的。”
程名振闻言言道:“徐世绩怎敢如此大胆,万一我军主力在恒山郡,难道是自投坎阱。”
夏军仓促之间,也是敏捷反应,抢出营来。身着红袄头扎黄巾的夏军士卒,举盾竖抢,杀出营来与瓦岗军士卒战作一处,试图堵住缺口,不让瓦岗军突入大营。
“涿郡乃是我军亲信地点,赋税之所,毫不能有失,此可为重。”
二人方才退下,一人将领言道:“恒山郡疾报,两日前,徐世绩率恒山郡府军反击,击败我军,九门县已被徐世绩夺回。”
李重九言道:“轻重缓急,眼下上谷郡遂城落空联络,一旦窦建德攻破遂城,可直抵易水,乃至北走飞狐,与刘武周照应,此乃又急又重之事,当持久。”
那将领点点头,言道:“我明白了。”
李重九言道:“不必,范阳也是要地不成轻离,而飞狐口更乃是太行要道,必须在此以策应雁门郡,别忘了山后另有刘武周。”
王伏宝言道:“让某率军将徐世绩擒之,以献陛下。”
夏军将领驻扎城外,本因为城内狭小,没有屯兵之处,故而才将大部分人马都驻在城外。不过城外虎帐,一日之间补葺也并非坚毅,鹿角没有布,壕沟没有挖。
次日。九门县不过沦亡数日,即为徐世绩光复,并击败夏军千余人,缉获战马二十多匹,铠甲四十余具。
但跟着徐世绩来劫营的,都是瓦岗军精锐士卒,夏军被打了先手,如何防备得了。
窦建德坐在一张皋比大椅上,听着火线军情禀告,不由哈哈一笑。对张玄素言道:“张爱卿,你这陈兵高阳,实在高超。”
窦建德点点头,抚掌笑道:“奇策。”
“你们二人率本部人马,于鄚县安营,未得我的号令,不成与李重九决斗。”窦建德大声言道。
窦建德言道:“但我们也是要防着徐世绩一手啊,人少了,他会侧袭高阳,人多了,却又分兵了。”
“恒山郡有徐世绩的一万屯卫军驻守,这一万人马皆是瓦岗军精锐,还稀有千临时募来的乡兵。仰仗太行之险,完整能够恪守,而尉迟将军随时能够从太原郡声援,故而恒山郡为缓。”
徐世绩俄然将手重重一压,随即三百名瓦岗军士卒一并从地上起家,手持刀枪向夏军虎帐攻去。
穿戴红袄,扎着黄色头巾的夏军士卒骑着黄膘马,从城门洞下缓缓而过。
恒山郡九门县。
“正合我意。”
“此事就交给我吧。”
在夜间,瓦岗军的士卒,悄悄从四周摸向九门县外夏军虎帐。
徐世绩转过身来,笑着言道:“你啊,平时就爱打小算盘,若不是真打起战不含混,我早就让你去喂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