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楚听了这才恍然,重新看向李重九,却又深感觉这位侯爷,不太刻薄,喜好玩弄手腕。
“我们兄弟们就大张旗鼓,南下到博陵郡,摆开酒菜,喝酒吃肉去。”
一名三十许,身穿龙袍的男人,冷声道:“赵敢,你知罪吗不跳字。
李重九站在城头上,答复言道:“尔等皆是被逼无法,这才从贼,我身为一方父母官,不忍见此,各位还是凌晨安设,明日再行一战吧。”
至于两年前另一名因为平叛而名声鹊起的,大隋悍将王世充,率淮南军弹压刘元进等众时。
不久以后一队十人的流贼,摸索地来到城下救治伤者。救治当中,官兵果然涓滴无犯,任他们将伤者抬走。
李重九闻言,瞥了一眼高楚。
当即两名军卒上前,直接拔下赵敢的衣甲裤子,在众将面前杖责。
王须拔笑着言道:“眼下朝廷雄师,正与东海公,窦建德那帮人,在河间打得炽热,我自不会触朝廷雄师的霉头,由着他们替与朝廷厮杀。”
关中的大米的有价难求,山西河东匪乱未复,地步也是无收。
而隋唐之际,三十六反王之乱,更是将大隋乱世的人丁,从顶峰打倒谷底。即便是厥后的贞观乱世也没有完成规复到最盛的期间。
流贼虽是被迫起事,情有可原,但是对郡县之粉碎难以设想。更甚于朝廷逼迫的十倍。
说罢王须拔哈哈大笑。
对方那员穿戴铁甲的大将,慨然言道:“如果朝廷都是侯爷,如此好官,何愁四方百姓造反。”
“但是更不成在我军新败,士气懊丧之时,尔竟然在两军面前,盛赞敌军守将高义,如此致魏王于何地?”
这也是难怪,现在朝廷各郡对纷起的流贼,采纳剿除的手腕,多数都是从严,以获得杀一儆百之效。
如不久前樊子盖为了安定绛郡敬盘陀,柴保昌的匪乱,碰到流贼都是一并杀了,焚毁村坞,乃至连归首投降的,也是不分长幼一并坑杀,半个月内就杀了数万人,可惜仍不能安定河东。
李重九笑着对高楚,言道:“并非我要做贤人,高旅率可知,护理一名伤者,其更需费两到三人的人力。若让这些人归去,一来显现朝廷宽大。二来也是怠倦敌甲士力。”
“侯爷,如此是放虎归山,如果流贼伤愈以后,又有复战之力,再来攻城,更重如果让乱贼从而得生,今后心存幸运之心,反叛更有害怕。侯爷,切不成有妇人之仁啊!”高楚仓猝言道。
当下那大将在顿时一抱拳,说罢策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