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向晚身子蓦地一僵,他真的要……赶她走?
安文夕捧动手中的茶,微微吹着浮在杯中的茶叶。而劈面的六王爷亦小口的啜着茶,闲淡极了,涓滴没有开口的意义。
“好咧。”
六王爷闻言昂首道:“你们的账我已经结了。”
“我……”她想成为他的后,独一的后,而不是那所谓的妃子。
安文夕将手中的茶盏放到桌上,看向六王爷道:“不知六王爷叫鄙人来究竟有甚么事情,如果不说,鄙人就告别了。”
“谁?”
安文夕微微勾唇,她之以是认得他,是因为她还是安国公主时,六王爷曾来过大安,而她又恰好见过罢了。
安文夕一颗悬着的心顿时又放了归去,本来他一向都是如许猜想的。
“但是,大哥……”
“你当真想成为朕的妃子?”
“那位公子生得好生俊朗,你看那脸皮白的跟个娘们似的。”
本来他是为了这个才找上她的,像六王爷这类野心勃勃的人,说是找她合作,实则不过是拿她当作垫脚石罢了。
她走得仓猝,没有来得及跟楚君昱道别,估计今晚他到凤青轩就会发明她不见了,亦如那日的胭脂,都是不告而别。
安文夕嘴唇微勾,真是个老狐狸!
安文夕不动声色的扫了眼几人,心中略略了然,这六王爷向来不是个善茬,此时如此破钞一番工夫在她身上,必然有事!
“是,我和她们不一样,我之前也是如许以为,她们不过是你为了均衡前朝权势才纳进宫的,我才是你要娶的那一个,但是我不轻易重生了,你却恰好让我做了女官,如许难堪的身份……”
“这边请。”六王爷抽出怀中的绢帕擦了擦唇,然后对着安文夕做了个请的姿式。
六王爷刚落座不久,欢凉放下筷子道:“公子,我去结账,你先去内里等我。”
安文夕握着小盏的手一顿,抬眼看向六王爷,看着他一脸笃定的模样,心中微惊,莫非他晓得她的实在身份了?
“喆,你我青梅竹马,我从小就但愿能够嫁给你,现在你纳了一个又一个女人,可独独不肯娶我,这是为甚么?”江向晚只感觉眼睛酸的短长。
不留女人?
“晚儿!”北宫喆的声音蓦地冷了几分,“本日起,朕特许你回府养伤。”
六王爷二指钳住那人的手腕,以四两拨千斤之势轻松地将那人掀翻。
安文夕点点头,翻开车帘对赶车小哥道:“费事小哥带我们去一家简朴的酒楼便好。”
“你为甚么就不能喜好我,为甚么?”
“二位公子,邹城到了。”赶车的小哥对车内说道。
她的十五年却比不上那小我的三年,她好不甘心呐!
为了行路便利,也为了避人耳目,安文夕和欢凉皆是男装。
“如果本王猜得不错的话,凤公子就是安国君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吧!”
“过来!”为首的人端着酒杯对六王爷道,“这位公子,真是不美意义,舍弟给你添费事了。”
“哈哈哈。如何大哥看上了?”
“罢了罢了,我们少惹事,喝酒喝酒。”
六王爷看也未看那锭银子,含笑道:“本日能和二位公子同桌而食,便是有缘,如果二位公子情愿,不如到舍间坐一坐。”
“既然如此,我们便开门见山,据本王所知,公子便是很有盛名的凤公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