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神采一变,握着酒樽的手指变得卡白。
慕容清嘴角的笑意顿时凝固,手中握着的酒樽不由洒出了几滴液体。
“凤公子说的朕记下了,朕也想叮嘱凤公子一句——祸从口出!”
“皇上,您说是不是?”安文夕笑意浅浅,却恰好给人一种压迫之感。
慕容清嘴角噙着自傲的笑,把玩动手里的酒樽道:“他会来的,朕赌旬日以内他就会来。”
“凤公子不肯?”
他如果不放她走,他们也就算是完整撕破脸皮,缔盟取消,那他也就别妄图他们会帮他一起对于北宫喆。
欢凉和袭匀皆是一惊,如果这舞姬的手再往前一点,小师妹的身份就透露了!
安文夕抽出擦了擦唇角,对慕容清道:“皇上,时候不早了,我们就不打搅了。”
“凤公子是个明白人,不必和朕装胡涂。”慕容清说道最后,语气渐冷。
“不知皇上此话怎讲?”
“皇上如何笃定他会御驾亲征呢?”
“等待多时了!”
“凤公子公然豪放,朕信赖晟世子和凤公子手里握着很多兵马,届时朕但愿,凤公子能够助朕一臂之力。”
“朕念及凤公子初来沐阳,想多留凤公子几日。”
“小师妹,师兄明白。”袭匀剑锋一挑,扬起一阵灰尘,隔断了身后的视野。
此时已经靠近亥时,内里夜色凉如水,安文夕加快了脚步,眼角扫了眼四周,低声对欢凉和袭匀道:“有尾巴,快走!”
安文夕闻言心中顿时一惊,抬眸看向慕容清道:“若想弹好琴,起首要将这双手保养好。”
安文夕话音刚落,慕容清手里的酒樽顿时被捏成了碎片,冷声道:“都给朕滚下去,在这里碍了凤公子的眼!”
欢凉不动声色的握紧了手中的剑,大不了就杀出去!
“皇上,对不住了,鄙人操琴时,夙来不喜人靠近,故而在青楼楚馆之时,专门为我设置了琴阁高台。”
“不如凤公子给朕解释一下那令牌的事情,若不是那块令牌,北宫喆能将事情赖到朕的头上?朕也不会被逼到沐阳!”
“那得看看皇上的诚意了,鄙人但愿不要再呈现元宵节那样的事了。”不要次次都想着拿别人当作垫脚石!
安文夕凉凉勾唇,“鄙人实在不晓得皇上想说甚么。”
“凤公子此言有理。”慕容清有些咬牙切齿道。
安文夕感觉慕容清嘴角的笑意更加的阴沉。
夜色如墨,残月高悬。
她直直后退,眼底的余光看向欢凉,明显她也认出了李管家,她朝欢凉递了个眼神,和她一起渐渐朝他逼近,手中的长剑寒光乍现。
安文夕顿时拧眉,看向慕容清道:“不知皇上这是何意?”
二人眼中的杀意令李管家心中一颤,这招招致命的狠戾逼得他节节后退。
安文夕眼底泛出恨意,她竟然被慕容清蒙骗了这么久!
欢凉有些如释重负的和袭匀一左一右的立在安文夕身侧。
“呵……本来是这件事。”
“天然是为了沐阳一战,待北宫喆御驾亲征之时,你我联手,铁定让他有来无回!”
呵……他想囚禁她不成?
“剩下的交给你了!”欢凉瞥了眼袭匀。
只听安文夕又道:“之前,凡是有人触碰到鄙人的衣角,皆被琴音所震,七孔流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