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绝的指尖有些发颤,他的手中把握着北宫喆的性命,亦决定着大夏的存亡存亡。
袭匀和欢凉对视了一眼,盘腿而坐,将内力输入北宫喆体内,护住他的心脉。
更何况,看着公主眼底的担忧和惊骇,她晓得公主已经完整沉湎在北宫喆的怀中,不记得报仇了。现在看来,公主必然会想体例救活北宫喆的。
月清绝手中的行动一顿,刚想说他没这么荏弱,对上安文夕那双澄彻的双眸,月清绝心中一滞,点点头道:“好。”
安文夕湿了巾帕,将北宫喆额头上的汗珠擦拭洁净。然后将他身上残存的衣服碎布谨慎的脱下来,渐渐的擦着他身上的血渍。
“喆……”江向晚顾不得身材不适,吃紧忙忙赶到了主营帐前,刚欲翻开帐帘,一截手臂蓦地拦住了她的来路。
“月公子,你固然拔就是,我信赖你。”
“拿我的血救他!我的血中融了千年龙魄,当时他就想用我的血救江向晚……只要他另有一口气,我都要试一试。”
“袭匀,你慢一点,太颠簸了。”安文夕抱着北宫喆,让他趴在她的腿上,紧紧握住他的手。
箭头上面有倒钩,拔箭的时候略不重视就会划破大动脉,引发大出血。
安文夕指尖轻颤着拂过北宫喆惨白的脸,毫无赤色的唇。有多久,她没有如许触碰过他的脸庞了?
欢凉扫了眼北宫喆背后的箭,凝眉道:“这一箭几近将他的身材刺穿,只怕……”只怕环境不容悲观。就是没有伤到心脏,流了这么多的血,再加上拔箭,不晓得他能不能挺得过来。
安文夕松了口气,只听得月清绝又道:“他到底是失血过量,至于她能不能醒来,就看他可否熬过今晚了。”
江向晚微微垂下眼睑,覆在胸前的手渐渐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