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文夕的下棋伎俩非常诡谲,令人在不知不觉之间堕入她早就布好的圈套当中,而北宫喆的棋艺则更显霸气。
楚君昱未接锦盒,眸光顿时一黯。
“朕认输。”楚君昱勾唇道,他的棋艺向来不好,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没有,我有些想父皇了。”安文夕浅浅勾唇。
安文夕吃痛的略皱了黛眉,不由得暗自咬牙。
“莫非胭脂不明白朕的意义?”
既然是秘辛,楚君昱却探听的如此清楚,想必他也花了很多力量在南昭安了暗桩吧。
“不是。”
“朕为何不能在这里?”
不过,楚君昱如何好端端的提到了南诏太子?
“噗——”听到北宫喆冰冷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安文夕忍不住笑了出来。
第二日一早,二人一起用了早膳,北宫喆叮嘱了她美意养胎,并交代了欢凉好生服侍,便抬脚去了月清绝那边。
半晌,北宫喆执起一枚白子缓缓落下,楚君昱顿时神采一变,半晌嘴角噙起一抹含笑。
“我只是想劝陌姑姑一声,南昭不是好去的,但愿陌姑姑多加考虑。”说完安文夕微微福身,“夕儿辞职。”
“公主骗不了欢凉,你明显是在乎的,不然也不会在这里坐着发楞了。”
北宫喆一走,安文夕上前一步,看着陌姑姑道:“不知陌姑姑筹算去哪?”
“你——”
楚君昱似笑非笑对着劈面的男人道:“夏皇,该你了。”
楚君昱看着二人之间密切的小行动,眸光流转一抹不易发觉的黯光,转眸看向安文夕道:“胭脂本日来到底所为何事?”语气仍然带着惯有的暖和。
“好。”
楚君昱的白棋此时已经被杀掉了一片,而他身形岿然不动,不起波澜的脸上带着凌然自傲。
“胭脂公然聪明。”
看着北宫喆手腕上刚添的新伤口,安文夕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半晌摸了摸她放在枕头上面的玉镯,半垂眸光。
听着楚君昱特别的称呼,看着他一脸的和顺,北宫喆几不成见的皱了皱眉。眸光转向安文夕,声音微冷:“夕儿,如何来了?”
俄然,暗影走进殿内,贴在楚君昱耳边说了几句,楚君昱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打量了北宫喆一眼道:“让她出去吧。”
“那慕容清既然敢来我西楚,天然不会这么轻易满身而退!”
陌姑姑眸光渐深,如有所思的看着安文夕的后背。
“走吧。”
这件事她还真的一点都不晓得,看来她之前对这外界的事情存眷的还是太少了。
安文夕听着楚君昱无法的口气,心中一滞,半晌道:“至于那柄玄冰骨扇,你是给凤轻歌的,我就收下了。而这碧玉镯子,你给的是安文夕,以是我不能收。”
“等一下,你在内里等我。”安文夕转眸对北宫喆道。
“你本日来……”
安文夕咬了咬下唇,不动声色的在北宫喆的大腿上拧了一把,眼底的余光狠狠的看向他。
“玉公子跟我说这些做甚么?”
这个男人公然腹黑,非论是策画还是布局,都和她如出一辙,乃至比她更会布局,几近每一步都恰到好处而又不令人发觉他的目标。
楚君昱嘴角噙起一抹苦笑,无法道:“你有多讨厌这个镯子?朕送你三次你还返来三次。”
“玉公子……”
“如何了?是不是那里不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