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文夕眸光一沉,看向易寒道:“易大人,费事你跟本宫走一趟长乐宫吧。”
“你,你……”黎正颤着双手,指着曹暮烟愤恚的说不出话来,那是生她养她的曹家,她如何能下得去手!
待黎正的视野落到了欢凉的脸上,他的神采顿时一变,难以置信道:“婻儿,不,这不是婻儿……”
“细心看来,倒真是和我那大嫂有几分类似,按辈分,你还该当叫哀家一声姑姑呢。”
欢凉看着黎太师有些潮湿的眼眶,难以置信的后退了两步,这黎太师为人刚正不阿,他天然不会被曹暮烟拉拢,但是,这本相突如其来,她难以接管……
黎正感遭到欢凉不再架空他,握住欢凉的手不由有泪纵横,“孩子,你不是弃婴,外公带你回家。”
“府里的人说,黎太师一大早就进宫了。”
她的眼底划过一抹狠戾,现在她晓得了阿袭喜好那丫头,那么,那丫头就更不能留!
因为北宫喆特许易寒能够自在出入宫廷,故而袭匀很轻松的带着易寒来到了未央宫。
“微臣拜见皇贵妃娘娘,不知皇贵妃娘娘叫微臣前来所为何事?”
“我不奇怪!”欢凉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恨恨道,“你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会信,你就别再华侈工夫了!”
这一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的砸在了黎正的心中,他不成置信的抬眸,浑浊的双眸顿时变得凌厉起来。
曹暮烟拥着被子,喝着沧月喂的醒酒汤,俄然问道:“阿袭呢?”
谁知,曹暮烟却上前一步,虚抬了欢凉一下,然后指间流连,落在她的下巴处,金玉掐丝指套微微一抬。
婻儿?黎太师口中的名字是那日画上的乔婻么?那黎太师是那乔婻的父亲?
曹暮烟的眸光落在欢凉身上时,不屑冷哼,“这贱婢在这里过得还挺舒坦!”
欢凉已经醒来,双颊上的红肿已经消得差未几了,她还没有来得及起家,便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不由警戒起来。
曹暮烟不悦的皱了皱眉,“他去找那丫头了?”
“这是她亲口说的,还能有假?”欢凉厉声道。
“公主?那是安文夕骗你的。”曹暮烟巧笑倩兮,“你如果乖乖听哀家的话,哀家这就封你做繁华郡主,大夏没有公主,你一旦做了繁华郡主,身份崇高非常,也不必再去做丫环服侍人了。”
曹暮烟摇了点头,掀起家上的被子道:“服侍哀家换衣吧。”
但是有一点他至今都还想不通,当今皇上励精图治,勤政爱民,是一个好天子,这曹太后辛辛苦苦将他搀扶上位,也该保养天年了,而她为何要淫乱后宫,把持朝政呢?
锋利的指套末端划在脸上,微微有些痛意,欢凉眸光轻垂,咬了下唇。
“微臣拜见太后娘娘,让太后娘娘久候多时,还请太后娘娘恕罪。”黎正福身施礼道。
曹暮烟睡得很熟,并伴随悄悄的鼾声,沧月一阵无法,放下了药碗,又给她扯了扯被子,直到她睡醒,又将醒酒汤热了一次,才喂她喝下。
“真是倔,和我那大哥的性子一模一样!”曹暮烟的声音蓦地变冷。
“你现在要不要吃点东西。”
“呵呵……”曹暮烟蓦地笑了,明艳的红唇更加妖邪。
“烟儿,喝药了。”沧月坐在床榻上轻唤道。
此时她的内心已经信赖了她是曹家遗留的血脉,但是她却想着回避这个身份而不去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