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文夕别开了脸,双手撑地,今后移了一步,紧抿了嘴角。
“你这个臭婊子,又给老子惹事!”仆从主抬脚踹到了安文夕的小腿上。
在那人扑下来之时,安文夕手里的匕首缓慢的划过他的喉咙,扬起一抹赤红的血珠,黑眸冷冷扫向最后一个抓住她右手的男人,手腕一翻,跟着一声“咔擦”,那人的手软绵绵的垂下来。
“杀!一个不留!”
蓝衣男人眯着小眼睛在安文夕身上来回打量,俄然淫笑着朝她伸脱手去,“大爷先验验货,能够吗?”
大大的杏眸内尽是冷冽,抬眼看向面前的男人,厉声道:“另有谁要来?”
不远处传来降落的马蹄声,女子眸光微沉,眼底划过一丝痛苦,一把拉住缰绳,扬起马鞭。
天空中又飘起了细雨,缠缠绵绵,细细致腻,和顺的不似夏季的雨。四周喧哗一片,一股淤泥的腐臭之味充满着世人。仆从市场向来是最肮脏的处所,这里鱼龙稠浊,是三教九流会聚之地。
“青玄,剁了他的脚!”
两人一左一右朝安文夕包抄而去,“老六,抓住她的手,她身上有伤,逃不了!”
感受有人用脚翻了她的身材,安文夕皱了眉头,映入视线是几个长相鄙陋、肮脏不堪的中年男人。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从安文夕身上的男人口中溢出。
那天她昏倒后,被仆从主捡到,那妇人见她面貌姣好,想将她卖给本地的大户做小,成果那人当场对她不轨,被她一鞭子打得半死,仆从主大怒,夺过她手中的鞭子狠命的抽打她,她劈面挨了一鞭,毁了那张脸。这两日她几近粒米未进,浑身是伤,再也没人情愿买她,她有力地垂了手,她或许将近死了,但是她还没有报仇。
飞扬的灰尘恍惚了她的小脸,整小我狼狈至极。浑身的酸痛肆意伸展,直袭大脑。
并且这里没有法律的束缚,仆从主底子不把仆从当人看,在这里,死人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情。
妇人神采戚戚,不敢搭话。
他不敢设想他再来迟一步会是如何,幸亏他找到了她。
她要的是让她生不如死!
仆从主颤抖着身子,将头埋在地上,“不是我,不是我,饶了我……”
“就是,等我们玩完了,再送给大当家的不就结了么。”另一春秋稍长的黑衣男人说道。
北宫喆冷眼扫向愣在一旁的蓝衣男人道:“你刚才踩了她的手?”
凌傲的帝王之尊令人一阵堵塞,浑身的戾气阴鸷的可骇。
安文夕挣扎着坐起来,靠在铁笼子里,冷眼瞧着内里的统统。
楚君靖将手中皱成一团的信扔进了广大的袖兜里,提身一跃,消逝在了茫茫夜色当中。
夜影抿了嘴角,“殿下,那些暗人是我们最后的底牌了……”
身上的衣裙模糊能够辨认出鲜红的色彩,大大的杏眸眼窝深陷,神采惨白,嘴唇干裂的脱皮,嘴角还残留着干枯的血迹。
“唔~”他抱得太紧,她几近就要堵塞了,身上的鞭伤被他勒得生疼,她抬手微微推开他。
“殿下恕罪,夜影这就去变更暗人。”
北宫喆抱紧了怀中的女子,眉眼和顺,悄悄的在她耳边道:“夕儿不怕,我们回家。”
“啊——”仆从主话还未说完,被人重新上劈开,脑浆飞溅,血流不止,世人底子没有看到北宫喆何时脱手,顿时倒吸了一口寒气,身子抖得如筛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