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儿,吃这个,这肉比较嫩。”北宫喆为安文夕布着菜。
清河的街道非常热烈,商贸富强,街道两旁有很多买东西的商贩,以往她因为鲜少出宫,老是对宫外的东西比较别致。现在,在经历了一系列变故以后,她再也对这些小玩意提不起兴趣。
她将前两遍茶水涮了遍茶具,最后将第三遍茶渐渐的倒进青瓷小盏,清幽的茶香盈满了全部马车。
“有没有伤到你?”北宫喆心中一紧。
他们现在用饭的竟然斋是全部浔州最大的酒坊,不但菜肴甘旨,并且办事殷勤,在大厅的圆台上有一妙龄女子正信手弹着琵琶,唱着小曲。
马车俄然骤停,安文夕手中茶盏里滚烫的热水一股脑朝她手上倒去,北宫喆当即握住了她莹白的小手。
月清绝撇了撇嘴,看了眼门口道:“人家女人找你来了。”
在大庭广众之下公开调戏民女,却无人敢管,可见这已经是常见征象。
“小丫头,走了!”月清绝朝欢凉招手道。
呵……
人流如潮,只是一个回身的工夫,她的身边就不见了北宫喆的影子,她仓促打量了一眼四周。
北宫喆拉过她的手为她戴在手上,“你戴着都雅。”
“啊!”黎少爷捂着流血的右手哀嚎道,“哪个龟孙子敢暗害本少……”
“皇上,请喝茶。”安文夕将茶盏递给北宫喆道。
“连夜赶路!”北宫喆厉声道,抱起安文夕进了马车。
那少女闻言吓到手指一抖,这一声琵琶声格外的高耸。安文夕顺着窗子往下看去,那几个纨绔子正上前拉扯那位唱曲的女子。
若说此次的刺杀是针对的北宫喆另有因可循,她向来鲜少出宫,甚么人会想杀她?
“给。”
“咳咳……”月清绝实在是听不下去了,那和顺的都能掐出水来了,真是肉麻!
“嚯——”北宫喆长剑指着地上的黑衣人,厉声道:“谁派你们来的?”
只见那人冷眼扫了眼北宫喆和他怀里的安文夕,脖子一歪,倒在地上,鲜血缓缓从他嘴里流出。
“我好久没有碰过茶艺了,恐怕要让皇上绝望了。”
“这小妞长得不错,比那花魁娘子模样还俊。”
“皇上,您没事吧。”青玄护在北宫喆身后。
“早些睡吧,明天还得赶路。”
一室沉寂,一夜无话。
“黎少爷不如将她带回家做第九房小妾。”
“黎少爷,不要过来,你如果再进步一步我就毁了这张脸!”绿衣女子拔出头上的簪子抵在脸颊上。
本来他是去买这个了。
“小女子多谢公子拯救之恩。”一道软糯的声音传来。
看到这一幕北宫喆心中蓦地一滞,想到那日安文夕血淋淋的脸颊,仿佛想到了甚么,紧紧握住了她的小手。
一排弓箭手挽起了满弓,箭锋全数指向了北宫喆怀里的安文夕,他紧紧将她护在怀里,眉头舒展。
安文夕仓促扫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北宫喆仓促扫了眼正在用饭的安文夕,发明她正尽力的夹一枚小肉丸,眼底的倔强令他发笑。
安文夕正欲褪下来时,北宫喆一掌控住她的手道:“就戴着吧。”
“黎少爷看上了?”
“如何不吃?你之前特别喜好吃这个。”
“嗖!”一粒花生米砸到绿衣女子手腕,她手里的簪子回声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