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良娣正骂得欢,没想到青鸢竟然敢顶撞。她骂道:“你这个贱……”
桃香不敢接话。
排在谢氏以后的便是闵氏。闵氏传闻祖上是北地边民,在中原乱世起时因为有过人的胆量,偷偷从西域贩马,从而发财致富。
……
青鸢嘲笑:“她不过是寻个由头宣泄肝火罢了。现在太子妃怀了孩子,就她没有。献礼品又被我夺了风头,天然是各式不甘心罢了。”
只见一座座虎帐密密麻麻,一览无余。足足有千座之多。
桃香说得累了,青鸢倒是只是问了到底有几家前来,来的人是谁。林林总总,桃香说不清楚,她却能细细问得清楚。
在乱世中,如许的场景如同季世的狂欢一样,令人忘乎以是,熏熏然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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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鸢悄悄看着面前状若疯妇的徐良娣,微微一笑:“如果青鸢是贱人,同为服侍太子殿下的徐良娣娘娘是甚么人?”
如果有人熟谙他,定会大吃一惊。这不就是在虎帐中带头闹赏恩令的王大有吗?
王大有终究冲动失声喊道:“誓死忠于烈王殿下!”
所来的官宦世家和门阀世家们一个个锦衣玉冠,贵妇贵女们每一名都是花团锦簇,头上朱钗宝饰耀人眼目。
四周的妃子和宫人都围拢了过来。一个个用各种百般的目光看着青鸢。待他们认出她的身份以后都纷繁幸灾乐祸抿嘴笑了。
在桃香结结巴巴的报告中,她算是明白了。在梁国,世家门阀权势之强才是全部皇朝的根底。周氏是第一门阀世家,太子妃周悦卿就是出自周氏长房长女。
不过因为闵氏家属庞大,又军中有干系,对外一贯是非常强势。
王大有上前呈上了一张放在竹棍中的纸条。
她起得晚,桃香就守在内里等,不敢近前服侍。
往昔各种磨难在她身上再也看不见陈迹。她仿佛是风雨后的一只九天青鸢,除了那眉眼多了一点凌厉以外再也看不出半点怠倦。
周氏的几位嫡女和旁支庶女也入宫为妃过。以是从大要上来看,周氏为梁国第一门阀世族,职位不成撼动。
……
青鸢冷冷按住脸颊的肿痛,冰冷刺入皮肤有种热辣的利落。
并且谢氏诗书传家,族中后辈多的是文采斐然的人才。清流一派流行的时候,谢家也出过好几位驰名的后辈。
徐良娣还想再骂。一名仓促而来的女尚宫道:“太子妃娘娘要静养,是谁在此鼓噪?”
冰砖包了帕子,熨帖了热辣辣的脸庞。桃香在一旁心不足悸:“幸亏徐良娣动手没有太重,不然打碎了公主的脸可如何办?”
桃香见她气色不错,叽叽喳喳地说着本日东宫的见闻。她说得努力,青鸢倒是眉头都没有动一下。
终究,山坳越来越深,全部山谷中的景象一览无余地呈现在他们面前。
青鸢睡个安稳的长觉。好久以来她都未曾如许安稳一夜到天亮。
四周统统人都吃惊得不知以是。徐良娣许是没有想到她竟然敢反击,捂着脸竟然忘了如何反击。
徐良娣只能恨恨看了一眼远去的青鸢,肝火冲冲地走了。
这一队商队出城以后,走了一段官道就如同那些喜好抄近路的商队一样拐到了不起眼的小道上,然后像是雨如大海一样消逝在延绵的群山当中。
傍晚,夕照的余晖中,一队不起眼的商队颠末端城门的盘问后出了都城。他们一行大抵五六人,五匹马,另有一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