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鸿!”
凌寒一进入大堂客堂,就嗅到了一股熟谙的酒香。
“在!”
复述上联后,围观的世人纷繁起哄,催促凌寒对出下联。
“小兄弟,如何?”
凌寒的话语刚落,不等那石掌柜开口复述,人群中已经有人念出声来:“阳春三月,天仙红娘子,龙骨玉肉,首乌容少,一点朱砂痣,面扑天花粉,头插金银花,身穿罗布麻,项戴珍珠,腰挂珊瑚,度量太子,在重楼连翘,百步瞻仰天南星,盼槟榔!”
“凌公子,既已对出此联,那便是我初尘客居的高朋,请!”
“虽下联锋芒霸道,言辞带有进犯,但鄙人觉得,单从立意就更甚于上联!”
房外叶青鸿未作答复,凌寒顿感不对,因而仓猝冲出配房。
现在人群中,有人赞叹道:“妙啊!这上联以十八味药材异化,下联竟也用了雪莲、薏苡仁、白头翁、血竭、陈皮、花椒、银柴胡、猪牙皂、绵萆薢、穿山甲、金缨子、虎魄、虎杖、常山、独活、千年健、威灵仙、鼠妇虫十八味草药名。”
就在凌寒惊奇不解时,回廊一头传来石掌柜声音:“实在抱愧,打搅了高朋歇息,凌公子放心,只要住进这初尘客居,定保客人全面!”
“这……”
“出联者,真是个妙人儿!”凌寒抚掌轻叹,“竟以一联嵌入阳春砂、天仙子、红娘子等十八味中草药,倒真是难为此人了!”
加上寒冬腊月气温极低,红纸贴在内里沾满了冰霜,成果这一揉搓导致笔迹完整恍惚了。
“产生何事?”
“但是……”
躺在床上的凌寒,展转反侧偶然就寝。
半夜时分,忽闻内里传来声音。
“免贵姓凌。”
凌寒却俄然道:“既有高低联,那鄙人就再添一横批:各有远志!”
这与纯真地文采已经没有直接干系,纵使文采如何超绝,如果对中药不通,也是没法应接出下联来。
那石掌柜倒也不急,看向凌寒道:“观小兄弟也是过路搭客,打尖住店那是必定,现在我初尘客居以联会友,如果小兄弟能对出下联,岂不是省去了一项开支?”
“销量如何?”
人,静夜独思。
酒业份额之争,没有个三年五载,是难以有凸起效果的,对此凌寒心中早有筹办。
由此可见,出联之人对药理知之甚深。
“那不知……”
仅仅一个上联,就包含了阳春砂、天仙子、红娘子、龙骨、玉果(肉苁蓉)、何首乌、朱砂、天花粉、金银花、罗布麻、珍珠、珊瑚、太子参、重楼、连翘、百部、天南星、槟榔十八味中草药。
难怪世人苦思很久,仍居无一人可对下联。
现在听了复述后,才揣摩出此联是一个药联。
“言之有理,既然石掌柜盛情拳拳,那鄙人就无妨一试。”凌寒回思转念,干脆就答允了下来,“不过请恕鄙人冒昧,这上联是?”
“销量不甚抱负,只能说是中规中矩,幸亏此酒代价昂贵,我等酒楼堆栈进销也多有优惠,倒也还算过得去。”
“……”
“既言及于此,石某自不会难堪小兄弟。”中年男人倒也风雅,“你虽非成心,但既然揭了此联,无妨顺势应接下联,如此也算是得以美满。”
“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腹中能有几两墨水?”
“石掌柜,此人目不识丁,又岂能对得出如此绝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