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顺着方向望去,走来的男人约莫十七八岁,边幅虽谈不上出众,但却给人一种少有的好感。
在这类环境下,凌寒成了边沿人,固然颜值远高于二人,但是却成了最暗淡无光的存在。
听着世人的言腔调侃讽刺,谢方叔显得非常难堪,但是眉宇间却隐有几分刚毅。
就在二人闲谈之际,一名手捧书卷年青男人徐行而来。
此言一出,谢方叔蓦地一怔:“凌兄竟晓得谢某表字?”
激将法不胜利,就开起了群嘲形式。
薛禅一见来人,就直接站了起来。
凌寒三人来到集贤楼时,内里早已经堆积了很多人。
薛禅双眉微动,浑身气势俄然一变,看向欧阳靖等人的时候,好像在看一群死物。
“鄙人凌寒,幸会了!”不等薛禅做出先容,凌寒已经是自报了姓名。
“谢兄!”
凌寒一听这话,眼神一亮:“谢兄,莫非集贤楼中有此类册本?”
“哈哈哈,凌兄所言极是!”薛禅在旁笑了起来,“谢兄不成妄自陋劣,以谢兄之才学,将来登阁入相也是可期之事!”
谢方叔闻听此言,顿时惊诧不已。
谢姓男人点了点头,非常知礼拱手:“鄙人谢方叔,幸会!”
“真是笑话,你谢方叔能来此,为何我欧阳来不得?”欧阳靖嘲笑一声,“谢方叔,你但是我江陵书院驰名才子,又自夸博学多闻,此处有一上联,不知你可否对出?”
“谢兄不必自谦,人生境遇本就奥妙无常,或许谢兄就是将来的一代相国!”
“薛兄,你也……唉!”谢方叔无法摇了点头,垂目一瞧桌案上册本,“本觉得薛兄是个痴人,没想到凌兄也是如此。”
“如何?谢方叔,你可有此本事?”
谢方叔摆了摆手,谦逊道:“薛兄汲引谢某了,还是先一观再说吧!”
“既如此,我等三人何不去集贤楼一观?”
“欧阳靖,你太小瞧谢某了,戋戋激将法未免老练了!”谢方叔涓滴不接茬,回身向另一处而去。
“谢兄,你太墨客气了!”
“人总要有胡想,不然跟咸鱼有何辨别?”凌寒不觉得然,“即便是咸鱼也有翻身之时,更何况人乎?”
“依我看啊,是两个疯子还差未几!”
“谢兄,这群蚊蝇实在吵人!”
“薛兄,你怎会在此?”
三人走入人群的刹时,就有很多人认出了谢方叔与薛禅。
“还一代相国?他谢方叔如果如此,那本公子岂不是要位列三公了?”
面前谢方叔不过十七八岁,还没有到名扬天下的境地,是以他方才那句话虽是美意,但不免让人误觉得是调侃。
“欧阳靖,没想到你也来了。”谢方叔看了对方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
凌寒这句话可不是扯谈,面前这位但是在《宋史》中传记的名流,更是南宋王朝将来的宰相之一。
凌寒谛视这幅上联,却不由的笑了,心说这撰写此联的人也是成心机,竟在文风持重之地,出了这么一副不持重的楹联。
“这位是?”
“看来想要进入这集贤楼,还真不是件轻易之事。”薛禅看着世人苦思冥想,不由点头苦笑起来,“不过有谢兄在此,应当不是甚么困难。”
凌寒这一句话,顿时引得四周世人群情不已。
“既如此,我等三人同去!”
就在薛禅将要脱手之际,谢方叔仓猝抓住对方臂膀:“薛兄不成,此事因我而起,岂能劳烦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