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过茶水，和尚渡生俄然问：“施主精通佛理，不知对儒释道三种教义有何观点？”
和尚禅房挂着这幅字并无不当，但是凌寒自进入禅房后，就透过灯光看到了玄色禅字笔划中，有诡异笔墨若隐若现。
“大师过奖了，鄙人不过是多饮了几年茶水。”
“请恕鄙人之言，大师所修但是金刚禅？”
“施主之言，真是让贫僧惠明顿开。”
“就以历代王朝更替而言，强大王朝不过汉唐。”凌寒语重心长道，“世人皆知汉武帝雄图伟业，培养了不朽汉家传说，但细细咀嚼思之，就会发明有儒与道的影子。”
渡生固然还是平静，但是神情中却有了几分警戒。
这看似神乎其神，实在除了爱茶以外，就是饮茶多了，天然能品出此中五味。
这类环境，明显是先写了金色字体，然后再以墨色笔划覆盖其上。
凌寒端起茶盏，鼻息轻嗅，随即一阵淡淡暗香直入心脾，凌寒不由得脱口而出：“好茶！此茶何名？”
凌寒说到此处，俄然笑了：“试问这不是服从是甚么？以是那位兄台，讽刺【佛为从】也是安妥。不过……”
“观点？”凌寒俄然笑了，“红莲白藕青荷叶，三教本来是一家，看似千差万别，实在剥离层层虚妄，都不过是如出一辙，这是鄙人陋劣之见，如有冲犯不当之处，还望大师包涵。”
“不过这位兄台，对于儒释道的了解，仿佛过于悲观片面了。”凌寒叹了口气，“儒虽腐，却有平天下之策；道虽遁，却有合天人之法；佛虽从，却有度众生之善！”
“鄙人不肯去诽谤汉武帝，但也不想从众捧臭脚，试问若无文景二帝打下夯实基业，汉武帝何故横扫北方？如果文景二帝任何一人也有夯实根底在手，一样能够做到横扫北漠。”
但夜静萧山，倒是山风阵阵，即便是身处禅房当中，坐的时候久了，都会感觉有一丝凉意袭身。
凌寒点了点头：“方才鄙人喝茶入口时，模糊有轻涩之感，入腹回味时，更有一股有别于松香的青木之香，以是鄙人鉴定此乃竹叶晨露。”
凌寒突来一句，却让渡生心头狂震。
“大师不语，那便是默许了。”凌寒倒也不急，自斟自饮起来，“大师为何如此看着凌某？大师成心论及儒释玄门义，不就是为了这一刻么？”
“凌施主，请用茶。”
“既是坐而论道，天然是畅所欲言。”渡生口念佛偈，“曾有一名施主对贫僧言，儒为腐、道为遁、佛为从，不知施主如何看？”
“大师这一手茶艺，就足以让人倾佩，想必此茶定不会让让人绝望。”
“文景二帝以道家思惟而兴国，而汉武帝却以儒家独尊而使得国势衰颓，夸大的强势功劳之下，倒是儒与道的更替兴衰。”
实在即便发觉了，很多人也不熟谙，因为正如凌寒说的，这些都是古波斯刻经所用笔墨。
缕缕檀香缭绕房舍，对坐地两人不发一语，只是悄悄地等候着茶水沸腾。
和尚渡生没有说话，而是静等凌寒持续下去。
“嗯，难怪会有淡淡松香之气。”凌寒抿了一口，“如果鄙人所猜无误，大师这煮茶之水，应是取之于竹叶晨露。”
“实在有些事理，佛家经义讲究因果循环，此生的磨难，乃是宿世的恶业积累，以是有此因果，就该当代了偿罪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