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经油滑的李墨阳,天然晓得掌控这些细节。
但是自醉仙楼寿宴一过后,以及这些光阴的诸多事迹,已经让李墨阳不好再以长辈身份训导面前后辈。
凌家门口站着肥大身影,恰是焦心翘盼的叶青鱼。
一枚竹风车,递到了叶青鱼的面前。
看着面前女娃一脸的难为情,仿佛面庞更红了,凌寒无法地叹了口气:“好好好,瞧你这一脸不甘心的模样,真是不经逗!”
刚走到客堂门前,厅内杨铁匠迎了上来,刚要开口就被凌寒扬手制止了,因为他看到了客堂中端坐的人。
“贤侄啊,关于知府大人的病情,你当真有回春之法?”
“哦?看来是有人坐不住了。”凌寒倒是没太在乎甚么,“呐,拿去玩吧!”
前次李福带着请柬聘请凌寒,成果连面都没见着,就直接被数十条野狗咬得是遍体鳞伤。
“甚么?你……”李墨阳顿时一愣,“那你方才宣称能够医治乌大人?”
凌寒摸了摸叶青鱼脑袋,回身向客堂而去。
“贤侄,与其这般下去,对你并无好处,何不……”
“少爷,您……您放我下来……”
凌寒双手一摊,一副不解的模样:“没错,但这与伯父口中说得针法,又有何干联?”
“少爷,家里来了客人。”
“额有,贤侄为何有此一问?”
“老夫并非医者,谈不上甚么兴趣,只是当年曾见令尊针法玄通之术,这才有所遐想罢了。”李墨阳摆了摆手,随后话锋一变,“对了,贤侄既然秉承了这套针法,那可曾听令尊谈及针法以外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就费事伯父派人前去城外三里芦苇坡,水源深处有一处草亭,将亭内青石装载返来。”
“当然能够,你与老夫之间又何必客气!”
“哦?比如……此针法的出处……亦或是令尊秉承于何人?”
“这……呵呵,若按老夫商贾的身份来讲,贤侄有起死复生之术,可谓是奇货可居,莫说是五万贯,就是十万贯也是理所该当。”李墨阳言不由心,随后话锋一转,“不过这也要分患者身份,何况身为医者,当以仁心为上,岂能为了戋戋私利,而见死不救?”
“嗯?为何?”
一场贺寿,你但是坑了老夫不清!
“途中碰到了些许事情,是以就担搁了。”凌寒弯着身子,看着面庞通红的丫头,一刮对方鼻子,“走,归去用饭喽!”
“哦?伯父是感觉侄儿诊金要高了?”
“伯父谬赞了,侄儿不过是苟活于世罢了。”
见李墨阳一幅孔殷的模样,凌寒倒是笑了:“伯父这话非常古怪,侄儿从未见到父亲施针,更从未秉承甚么针法。”
凌寒嘴角微动,暴露一丝阴狠笑意:“伯父,您可要想好了,戋戋五万贯对您而言并驳诘事,您纵横商海十余年,可莫要暗沟里翻了船!”
听着李墨阳的摸索之言,凌寒俄然有了防备之心。
凌寒冲着厅外唤了一声。
家常的口语,温软而又靠近,凌寒一把抱起叶青鱼,让其坐在他的臂膀上,一起小跑进了院子。
“您……就是……唉呀……”
乌景荣的存亡,直接关乎着李家的前程。
“若非有必然掌控,侄儿也不会信口开河。”
看着面前少年一脸不解的模样,李墨阳又岂能等闲信赖,他认定了对方是在成心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