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一名女子在竹僚沏着茶,她独倚长椅,长发披于背腰,用一根粉红色的丝带悄悄挽住,一袭白衣,眉宇之间透着一股轻灵之气,在烛光映照之下,却又显得万分落寞,此情此景,是如此熟谙而陌生,她是谁?女子望向我微微一笑,便化烟尘消逝,留我一人在喧闹的竹僚。
当顾言展开眼,看到的倒是堆栈那陌生的房间,内里已是凌晨,宛城正月的阳光透窗而入,印在其脸庞上,使顾言不由眯了眯眼睛,当耳边响起闻雅熟谙的声音,方才明白,这只是黄粱一梦,却仿佛隔世。
许攸?官渡献计,奇袭乌巢的许攸许子远?他仿佛的确是南阳贯籍,但是他如何会在这里?还未跟从袁绍吗?而这个何鸿,宛城姓何的权贵,顾言第一时候想到的便是当今何太后,其本籍便是南阳,虽说现在离董卓擅权已用不了几年,但是现在何太后的权势仍然浩大,其兄何进手掌兵权,总镇京师,朝中多为其族报酬官,可谓是只手遮天。
二人正欲出门,这时,一名男人仿佛在和堆栈伴计探听着甚么,只见伴计指向顾言说到,“你说的是那位先生吗?”
顾言不由点头苦笑,“那就请中间带路吧。”
而老者却轻笑一声,将顾言扶起道,“些许财帛罢了,小友能写出如此千古绝句,定非池中之物,来,内里请。”
“先生,请。”
“我说了,先生只喝、哎呀!”
顾言起家洗漱后,便坐下喝着米粥,“一起吃吧,吃完便去处事,不能再担搁了。”雅儿轻声应到便落座吃了起来,食相还是如此不堪入目……
老者闻言,直笑不已,“倒是我的忽视,来人,奉茶!”
“昨夜观先生所作,方晓得本身才疏学浅,先生之媒介有要事,如果信得过子远,子远定在所不辞。”
“先生,你醒啦,雅儿给你打了水,快起来洗漱吧,我已经叮咛小二把早点奉上来了。”闻雅虽不像平常女子般和顺,但在照顾人这方面,却让顾言非常心暖。
“你家老爷?”顾言迷惑了一会,便恍然大悟,出事了…定是昨夜在摊位的事,“不必了,奉告你家老爷,诗词歌赋独一时之乐,如果故意便多为穷户百姓做些力所能及之事吧。”
“呵呵,不必如此多凡文礼节,你我一见仍旧,别人都称我何鸿,如果小友不嫌弃,叫我何老便可,这位是我的客卿…”
顾言也不恭维,只是对其拱了拱手,随后举起茶杯望向堂上何鸿。
四人边言边落座,下人们也端方地上前倒酒,顾言摆了摆手,正欲说辞,身边闻雅便抢着道,“我们先生不喝酒,只我泡的茶。”
男人也看了过来,又望了望手里的画像,仓猝向顾言跑来,对其拱手道,“先生,我家老爷诚请先生上门做客,还望先生赏光。”
半晌,顾言一行三人,便来到一座宏伟的府邸前,府门门高于路,门前有六阶台阶,门旁两尊石狮雕镂的栩栩如生,明显是出自名匠之作,在当代,门前台阶也是不能随便修的,也要遵循轨制来,6、七品官员门前台阶不能高于二阶,五品官门前台阶不能高于三阶,以此类推,但台阶数量最高不能超越八阶,超越八阶那就是九了,九乃数之极,那是代表顶点的数,除了皇上谁也不能用,而跟着官员晋升,门前的台阶数量会渐渐增加,文人们常常谈的一个词“进身之阶”,此中的“阶”就是从这儿来的。六阶,便是二品大官,宛城何时有二品官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