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固然没有让青荷郡主表示过分,也没有进一步表示,但私底下她的心早就向着青荷郡主,这一点是不言而喻的了。
今个儿是端五,萧如月穿的是一袭檀色的皇后正服,襟前是朵重瓣叠蕊的国色天香牡丹花,外罩两层天丝大袖衫,脚踏一双同色翘头履,头上梳了个朝天髻,以镂空缠枝金钗牢固,额前缀着牡丹华胜,鬓上插上了百鸟朝凤金步摇,跟着法度而悄悄闲逛,昌大而不失端庄。
宇文赫反而饶有兴趣地察看着萧如月,可贵瞧见皇后妒忌,恰是情味呢。
太皇太后想把青荷郡主塞给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他可不是甚么来者不拒之人。特别是在有了这么一名聪明且有大才的皇后以后。
厥后是萧如月搀扶着太皇太后,萧如月身后跟着银临绿衣,太皇太后身后亦是跟了两个亲信嬷嬷。
青荷郡主脸上原是少女的娇嗔,太皇太后这么一说,她也就满足地笑了。
坐在不远处的宇文成练和姚梓妍闻声往这边瞧了一眼。
宇文赫公然是个香饽饽,谁都想来分一杯羹。
萧如月暗自嘲笑,隐去内心的不屑,文雅的端起酒杯站起家,转向宇文赫朗声道:“算算时候,臣妾嫁入大夏也有几个月了,这还是头一遭办这个家宴,这宴上,臣妾头一个要敬的,便是君上。”
坐在宇文成练身边的姚梓妍,能清清楚楚地瞥见宇文成练躲藏的东西,内心恨毒了。
宇文赫剑眉轻耸,作不觉得然状。
她一开口,连歌舞都停歇了,皇亲们纷繁看来。
这位郡主也不是旁人,恰是端云公主家的青荷郡主,很得太皇太后的宠嬖,但也因为受宠,有些恃宠而骄。
此时萧如月看歌舞看得兴趣盎然,眼中无他,也涓滴不影响他对萧如月的谛视。
可爱的是,皇后生得一副纯真天真的模样,如何看都是人畜有害的小白花,偏生她就要栽在这多小白花的手上,这叫她如何能不恨?
太皇太后闻言循声看去,见是熟面孔,“是青荷丫头啊,快上前来。”
让你们苟活了这么长的时候,已经是便宜你们了,你们等着,我萧如月毫不会让你们幸运清闲。
她却不知,坐在上头是萧如月,此时也是如她普通的表情。
山呼万岁。
青荷郡主喜好宇文赫是明摆着的,太皇太后成心拉拢,也是真的,方才她的摸索,恰好说了然题目。
青荷郡主不伏输,“太皇太后,青荷就祝贺您与六合齐寿,与日月同辉。”
“太皇太后,我听这曲子非常新奇,这跳舞也奇怪的紧,像是新排的,宫中乐坊是信来了排舞的教习么?”忽而闻声席间有人说话,恰是先前群情皇后的那位郡主。
看得出来,这位青荷郡主一点没把她这个皇后放在眼里呢。
如许的景象中,宇文成练一双眼由头至尾就没分开过萧如月,打从萧如月出场,他便盯着了。
谁知,那位青荷郡主也往萧如月这边看来,一别之前群情萧如月时的鄙夷,朝她暴露和顺的一笑。但她眼中,却有些对劲的娇态,仿佛抢到了玩具的孩子。
太皇太后宠嬖青荷郡主是人尽皆知的,这会儿都直接给叫到跟前了,很多晓得内幕的人面面相觑,心照不宣。
青荷郡主便洋洋对劲。
凭甚么她姚梓妍就要活得像蝼蚁般寒微,比老鼠还见不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