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这小半个月来,萧如月已经把积年的河堤构筑图纸翻了个遍,虽不敢说吃了个通透,但也算是略之一二了。幸亏她早有筹办,才不至于在各部面前丢了工部的脸。
如许也能够?
他说着话跨进门来,疾步走到萧如月身边,一把将她揽入度量,“有没有想朕?”
萧如月方才把工部积年构筑河堤的图纸都细细讲解了,如果构筑工程之人有遵循图纸和质料的严格把关,河堤是毫不会有题目的。
“是是是!这就滚!”
“呃,这个……阿谁……”户部尚书竟也一时词穷,结巴了起来。
宇文赫神采一沉,怒拍桌,“你们六部官员手握大权,食君之禄就该担君之忧,现在一个戋戋的河堤题目,都能把你们弄得哑口无言,朕养着你们另有甚么用!”
今个儿早朝以后,萧如月以工部水部司员外郎的身份被宣召入宫,与王尚书一道进御书房面圣,同来的,另有户部、吏部的尚书,侍郎和员外郎。
落针可闻。
一个兵部的老固执秋尚书,加上这个口口声声圣贤书且深谙宦海之道的老滑头吏部尚书,这回真是获咎人获咎大发了。
工部王尚书倒是走的有庄严,他站起家来,心中无愧便走得堂堂正正。
大门关上,偌大御书房,便只余下萧如月与宇文赫二人了。
感谢你,雅音姐姐。
宇文赫问话时,摆的是一国之君的架式,不怒自威,生人勿近。
她能说甚么呢,她本来也不成能娶妻的嘛。
萧如月:“……”
萧如月一时无语,翻了个白眼。
“你还想让我家娘子夸你谢你,你想的美!”宇文赫的声音缓缓传来。
萧如月的下巴都要掉了。
他说甚么工部的图纸没题目,那岂不是就是说修河堤的人有题目。吏部恰是卖力考核处所官员政绩的,年年河堤溃垮之处,他们吏部没查出处所官有题目,这不就是变相的说他们包庇!
宇文赫搂着她,吻上她的唇瓣,不由她回绝,吻得她晕头转向气喘吁吁的,萧如月大为有力,“别闹,被人瞧见不好。”
唐敬之痛心疾首之余,仰天长叹,“这年初民气不古世态炎凉!”
可惜之音未落下,却见他趁机拽着毫无防备的梁丘雅音便从窗口飞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