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如月现在更加懒得走动,整日坐着,除了绣绣花,别的也不爱干了,懒洋洋的。
见到宇文赫,也不起来。倒是银临他们,见到君上返来,便见机地退下了。
银临在边上陪着笑,内心却悬着事情放不下,微微垂着眸子,在细细回味。
萧如月内心“格登”一下,蓦地想到:“宇文成练坐不住了么?迫不及待想跳出来了?”
叶海棠说的一字一句,她都是过了脑筋的。叶海棠说的那些话,不但单是谩骂皇后娘娘那般简朴,字里行间清楚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奥妙。
“嗯,你想去便去。不过,记得出门要带上银临和青青。另有,让沈将军也陪着一起去。”宇文赫的大手成心偶然地摩挲着她随便挽起的黑发,嗓音降落轻缓,倒是字字当真。
杨俊达老脸顿时一红,“……”难堪地恨不得地上有条缝能够钻出来,老脸红的能滴出血来。
杨俊达莫名松了口气:“……多谢将军操心。”说完这话,迈开大步,逃命似的飞奔而去,老脸烫的能够煮鸡蛋了。
君上御笔亲题的皇榜仅仅十六字:无中生有,吵嘴倒置,做贼心虚,无耻至极。
上了马车,绿衣越想越吞不下这口气去。
大将军整军拔营的动静通过飞鸽传书很快便传回了都城。
萧如月见银临如此,心中也有个谱了。
不过话说返来,他跟着将军这么多年,将军向来不近女色,他家中也尚未娶妻,如果再不娶妻生子,怕真的要被曲解了。
宇文成练与鞑靼人勾搭,只怕他早已向鞑靼人泄漏了兵镇图,不然鞑靼人那里来的底气胆敢有恃无恐地扬言要杀入京师。
“嗯。你说是便是了。”宇文赫一点也不恼,一把便将她给搂进怀里,“梁丘女人那边呢,姚梓妍能说话了么?”
“等等。”
萧如月忍俊不由,“你个败家天子。”
退朝后,宇文赫便独自回了邀凤宫。
他也想亲眼看看,看看那位足以摆荡宇文赫的皇后——东陵公主究竟是何许人也。
这些话,令得她不由很多想。
萧如月闻言一笑,“狗扑上来咬人,打不了拿棍子把它敲死,难不成还要咬归去?咱和一个疯子有甚么可活力的。”
杨俊达难堪一笑,快步分开了营帐。
可银临她不像绿衣那般简朴。她在宫中多年,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加上她心机周到,叶海棠说的字字句句,对她来讲都是非比平常的。
更可骇的是,宇文成练背后有个一向躲在暗中当中的流沙阁主,他们至今连流沙阁主他究竟是何来源都没法切当晓得,更何谈对于他?
绿衣点头如捣粟。
绿衣顿时无话可说。但也很快就想通了,又喜笑容开的,“还是娘娘您豁达,她就是个疯子,真应当让君上把她丢到天牢里边儿去。”
叶海棠下认识咽了下去,一下便没了声音,任凭她嘴巴张张合合,任凭她如何抓狂地摇号令,一个字都骂不出来了。
萧如月顺势依偎在他怀中,手上便愣住了,柔声答道,“昨儿十三进宫来讲,姚梓妍已经能简朴的一个字一个字蹦了,但要让舌头规复矫捷,怕是没那么轻易。叶海棠这几日倒是更加严峻了,雅音姐姐还让我找时候再去看她一眼。”
这会儿倒是没人再说皇后娘娘的好话了。
杨副将一晃眼早已走远,宇文骁摸摸下巴,盯着远方沉吟半晌,蓦地,他扬起一抹令深不成测人捉摸不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