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的毒素虽已清空,但身子还虚,方才萧如月对太皇太后所说的,病体衰弱并非遁词。
她这么一说,梁丘雅音也就明白她是何意了。
“真解气。”
那些娘子军乃至还没来得及撤去。
萧如月笑了笑,也不在乎。
萧如月内心老是打鼓,宇文赫究竟是那里不对?他对她的好,早已超出她认知里的男女之情,一个帝王,会纯真因为一个女子是他的皇后他的老婆,便格外体贴?
不等萧如月说完话,宇文赫便打断道,“无妨,我看着你睡了再走。”
萧如月当即就回嘴辩驳了,“太皇太后这话让臣妾好生不解,甚么叫着后宫本是君上的,少臣妾一个皇后也不算少?难不成,太皇太后是看不得臣妾这个大陵的公主霸着大夏的皇后之位么?”
这三日里,她一向不竭地喝药、催吐,梁丘雅音给她针灸,又通过泡澡,来帮忙排毒。
“你猖獗!你知不晓得你是在跟谁说话?”
“太皇太后错了,臣妾是大夏的皇后,一国之母。俗话说,嫁乞随乞、嫁叟随叟,臣妾既然已是君上的皇后,天然也是大夏子民了。”
她在太皇太前面前行了大礼,轻声细语回话道:“回太皇太后的话,臣妾已经好了很多。”
“皇祖母,孙媳不敢。您中意叶贵妃这件事,孙媳心中明白,可说到底,我才是这大夏的正宫皇后不是?遵循官方的叫法,叶贵妃说再好听些,也就是个偏房。”
“传闻你病了好几天,现在可有好些了?”太皇太后拄着龙头拐杖,居高临下,凤目斜视。
太皇太后这下脸都绿了,“你猖獗!”
也许是心急,他的脚步有些快。
银临去了没一会儿,宇文赫便来了。
但是这话说得的确有些刻薄。
没一会儿,太皇太后和叶海棠以及她们的仆佣们便已走远了。
萧如月点点头,“我明白了,辛苦雅音姐姐。”
“不是说好了么?”
天子手掌江山、统领万民,政务繁忙不堪,特别是在丞相病重却又没有合适人选可拔擢的环境下,宇文赫更是日理万机。
绿衣和梁丘雅音扶着萧如月回了寝宫,让她躺下歇息。
一脸有害的笑容,完整看不出刚才盛气凌人的模样。
在梁丘雅音口中说来,是淡淡的三日,实际操纵起来,却比设想中的辛苦百倍。
别忘了她还没进宫就已经给人来了上马威。
宇文赫听她这么说,薄唇高高上扬,“真是便宜了那叶贵妃。”
这些痛苦的过程,她不筹算对宇文赫说,也让银临、绿衣她们不要多嘴说出去。
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后宫里的其他女子妒忌到发疯。
这雍容华贵的妇人执掌权势一辈子,现在银丝满头却不能减损她的半分严肃,脸上的皱纹,也是给她多天了几分味道。
她并没有错过太皇太后身边,目光惊奇的叶海棠。
但邀凤宫里一有动静,不管他手上有多大的事,他都会放下,马上赶到。
有些话说多了,一定有好处。
一早,梁丘雅音宣布萧如月身上的毒已解,邀凤宫刚一解禁,太皇太后便到了。
谁知太皇太后接着又说:“这几日你病着,天子没来瞧你你也莫要记恨,后宫本就是天子的后宫,少了你一个皇后,也不算少。”
太皇太后的神采立马就变了。
此言一出,梁丘雅音和绿衣纷繁看着她:“此话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