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太皇太前面前行了大礼,轻声细语回话道:“回太皇太后的话,臣妾已经好了很多。”
萧如月内心老是打鼓,宇文赫究竟是那里不对?他对她的好,早已超出她认知里的男女之情,一个帝王,会纯真因为一个女子是他的皇后他的老婆,便格外体贴?
“既然好了很多,神采如何还这么丢脸?”太皇太后皱了皱眉,不喜她这是摆在明面上的,这会儿也是懒很多粉饰。
叶海棠的神采也别提多出色了。看她怨毒的目光,仿佛是想冲上来给她两巴掌?
梁丘雅音想了想,“嗯,我闻见了奇特的香气,不像平常的胭脂水粉。但一时候我也说不上来是甚么。但是那女子身上,却也瞧不出其他的甚么端倪。我也不敢肯定,她是不是红袖楼的人,也不能肯定这东西是不是从她手上来的。”
不等萧如月说完话,宇文赫便打断道,“无妨,我看着你睡了再走。”
说完,她又软下腔调,一副无辜的小绵羊模样,慢腾腾说道:“太皇太后是君上的祖母,本也是臣妾的祖母,臣妾理应孝敬,但您老的话孙媳实在听不懂,还请祖母点明一二。”
但这些题目,无从问起。
萧如月当即就回嘴辩驳了,“太皇太后这话让臣妾好生不解,甚么叫着后宫本是君上的,少臣妾一个皇后也不算少?难不成,太皇太后是看不得臣妾这个大陵的公主霸着大夏的皇后之位么?”
银临定然在来的路上就已将产生的事情都说与他听了。那里是太皇太后难为她,清楚是她目无长辈,把太皇太后这长辈给获咎了。
宇文赫心急坐在她床沿,拉住了她的手,“太皇太厥后过了?还难堪你了?”
噗……
一个贵妃,固然比不上皇后高贵,但是这么被人说成是偏房,内心能不气才怪。
银临低低道:“倘若君上不是天子,会更高兴。”
天子手掌江山、统领万民,政务繁忙不堪,特别是在丞相病重却又没有合适人选可拔擢的环境下,宇文赫更是日理万机。
宇文赫听她这么说,薄唇高高上扬,“真是便宜了那叶贵妃。”
银临肯定这边无事,便说了句:“娘娘,奴婢这就去禀于君上知。”以后就退下了。
绿衣掩嘴“噗嗤”一笑,实在是没忍住。
而她和宇文赫之间,并未经历过那些能促进豪情的大风大浪吧?
不过,即便没有那天,这位太皇太后也不会对她客气。
一门之隔。
萧如月闻言往银临那边瞥了一眼。
“真解气。”
太皇太后也就是在那天她到了宫门口却执意不肯进宫,更加恶感的。
“雅音姐姐,方才你在暗处看那叶贵妃,可有瞧出甚么门道?”
“传闻你病了好几天,现在可有好些了?”太皇太后拄着龙头拐杖,居高临下,凤目斜视。
“君上政事要紧,是否……”
在梁丘雅音口中说来,是淡淡的三日,实际操纵起来,却比设想中的辛苦百倍。
太皇太后这下脸都绿了,“你猖獗!”
太皇太后气得咬牙,几近要将小指上三寸长的护甲给掰断了。
那些娘子军乃至还没来得及撤去。
可,那又何妨?
三天后,邀凤宫终究解了禁。
“你这东陵女子莫要放肆!”
故而,萧如月笑着摇了头,“太皇太后这会儿估计是把我骂了好几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