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好好的么,不哭了。”萧如月拍拍她的背安抚道。
“嗯,他带朕去看了宇文成练的尸首。”宇文赫在萧如月面前已没甚么奥妙可言,天然不会瞒她,“他倒是死的安静,还能睡棺材,便宜他了。”
宇文赫一点也不感觉不美意义,若无其事的当着她的面宽衣解带,萧如月脸上臊得一片通红,双手掩着双眸,底子不敢往他那边看一眼。
伉俪二人旁若无人地便这般抱在一起,不肯松开了。
“拜见兄长。”他走到宇文赫面前,先拜了一拜,才说道:“兄长贤明睿智,仅凭那么一点点线索便能寻来,弟弟自愧不如。”
银临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崇阳往门口一站,板起脸来凶巴巴地赶人:“看甚么看,没见过伉俪久别相逢胜新婚呢,少见多怪。”
唐敬之微微点头,面带浅笑。
“银临绿衣,陪你们主子上楼去。”宇文赫与大将军对视了一眼,叮咛道,“我出去一会儿,去去就回,等我返来。”
这小子心机诡谲深沉,他图谋算计的,天然也不会是小事。
“先前荆州案时,荆州刺史与通判,另有前大理寺卿巡按钦差柳原从荆州三人被押回京途中遇截,刺史与通判接踵死亡,唯独巡按钦差柳原被人劫走下落不明。柳原替我们这位魏王叔办事驰驱多年,也算得上是一丘之貉狼狈为奸,柳原定是他派人救走的吧。”
“嗯,我也想你。”宇文赫到底是拗不过她的,反客为主把她抱得紧紧的,“是宇文成练带人掳走的你么?”
没事就好。
这个处所离大街远,又不算太远,一个毫不起眼的农家小院,也是掩人耳目的好去处。
萧如月这才赶紧从宇文赫怀中推退开,瞥见熟谙的一世人等,目光才抬他们脸上一一扫过,欣喜不已,“你们都来了。”
绿衣见着萧如月好端端的,眼眶一下就红了,差点对着萧如月喊出“娘娘”来,临到了嘴边,才改口成:“蜜斯!”
棺材那是临时买来的,只是平常木料。但棺材里放了很多的冰块,全部屋子也都安插了水盆,有人轮值流守。
“人死如灯灭,他做的那些事情,也必然会被公诸于众。我们就不必与一个死人置气了。”
萧如月就有点难堪了,赶紧站起来也想着往外走,“那我先出去了。你,渐渐洗。”
宇文赫也不戳破,目光落在棺材上,意有所指道,“给朕好生守着这具尸身,可别连一个死人都看不住了。”
想当年,她觉得她对宇文成练眷恋至深,在惨遭叛变、在亲生孩儿被掐死和接受了那般的折磨以后,她也曾恨他入骨,恨不得扒他的皮抽他的筋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你还想去那里?”
大将军赶紧道,“臣弟能够对天发誓,绝计未曾做下这等劫囚杀人的事情,还请皇兄明察!”
“你我伉俪之间,该看的都看了,不该看的也看了,另有甚么可害臊的。”某没皮没脸的君上如是道。
他们这一行人呈现的怪,又这么光天化日众目睽睽地搂搂抱抱,门口有过往的行人猎奇围观。
绿衣的泪眼最是不争气,说掉就掉,她抹了抹,便和银临下楼。
“可……”
大将军的笑容微微一顿,敏捷换上更光辉的笑容以袒护畴昔,“……皇兄说的有事理。这等乱臣贼子死不敷惜,但必须杀鸡儆猴,让天下人都看看我大夏国君的君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