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如月这句话比如是特赦令。
叶海棠盯着地上的眼睛倒是要喷出火来了。
王婕妤顿时难堪了。
真是光荣刚才没有跟王婕妤普通强出头,不然还不晓得会如何样。
绿衣直言不讳:“二十板子都是轻的。”
“甚么时候伉俪恩爱还需求靠本领手腕了?”萧如月扫了世人一眼,呷了口茶,才不紧不慢地说道。
反观叶海棠,清楚是她挑起的事端,她却一向跪着不动,安之若素。
银临和绿衣都点点头。
绿衣听了这话,气得差点冲上去,但见萧如月眼角余光瞥了她一眼,便只得忍住不敢擅动。
说着,看了硬撑的王婕妤一眼,又道:“如果有哪位朱紫也需求重读礼法文籍的,就费事叶贵妃誊抄一遍送去。”
她的贴身婢女荷香忙不迭来扶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地上拉起来。
绿衣和银临就都温馨了。
“那要把她关去冷宫闭门思过,才够解气是吧。”萧如月淡淡道,“那解气了以后呢?”
她胸前波澜澎湃,腰肢细若扶柳,这身材小巧有致,倒是没几个女人能比得了的。
就见萧如月接着说道,“但是,打动无济于事。再如何说叶贵妃都是鞑靼公主。眼下的状况,等闲动她不得。”
她的侍女亚娜弯身要来扶她,还被她一记眼神瞪得连连退了三步。
“向来后宫女子为得君上喜爱而使出浑身解数争宠,手腕独特屡见不鲜,乃至另有做出伤天害理之事的用心不良之辈。”
王婕妤赶紧想替她出头,跟着跪下,“皇后娘娘娘娘,贵妃娘娘也是一时讲错,还望娘娘莫怪。昨晚本来君上是要去琉璃阁的,谁曾想却……换了是她人,心中怕也是会不快的。”
她咬咬牙,朝萧如月跪了下去,“是臣妾无状,是臣妾讲错了。请皇后娘娘恕罪。”话语听着倒是诚心。
“是奴婢欠考虑了。”银临说道,有些悔怨。
“娘娘,绿衣这回说的对,那叶贵妃真是更加目中无人了。今个儿她敢煽动其他妃嫔到邀凤宫来肇事,保不齐她他日还敢做出甚么更特别的事情来。”
她低着头,没人瞥见她眼中的暴虐目光。
王婕妤神采一白,赶紧请罪,“皇后娘娘恕罪,臣妾,臣妾……”
入了阁房。
她们也都听出萧如月的言下之意。
王婕妤忍不住说道:“自打皇后娘娘入宫以后,君上眼中便只要娘娘一人,真叫人恋慕。”
“好了,本宫也乏了。无甚大事就都散了吧。银临,替本宫送客。”萧如月把茶水一口喝完,便便扶着绿衣的手分开了。
银临从内里出去,也很有几分不平。
“固然你母国鞑靼未曾教好你端方,但现在你嫁入大夏,是我大夏后宫的一宝贵妃,本宫就有任务教好你。教不好你就是本宫这皇后渎职了。”
“以是最后她不是没占到便宜么,你这么忿忿不平做甚么?”萧如月好笑道,文雅地坐下来,把一盒精美的水晶糕推到绿衣面前,“吃点东西消消气吧。”
王婕妤已经撑到了顶点,皇后娘娘一走,她便瘫坐在地上。
绿衣也是一脸自责:“我,我也太打动了。”
“你若能说出本宫何时欺过你,详详细细条摆设状,这罪名本宫也就担下了。若说不出来,凭这几句话,本宫就能治你个大不敬!”
她把茶盏重重置在几上,目光落在王婕妤身上,腔调也冷了一分,“王婕妤你可自个儿想想——昨晚如果君上说要去你那儿,最后却去了贵妃娘娘那儿,你可敢在一大早就以存候为名,纠集嫔妃们,找上门去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