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如月却还没把她放在眼里,“不知叶贵妃此言何意?”
萧如月又催着他把文房四宝也一一查验了一遍,也都没题目。
荷香立马跪倒在冒牌太皇太后的脚前,“太皇太后,奴婢绝对不敢诬告皇后娘娘,给奴婢十个胆量奴婢都不敢啊!那糕点清楚是邀凤宫的人送来的,娘娘就是糕点才中毒的!”
萧如月转头看去,来人一袭朱色宫装,头上插着海棠花簪,和一支贵妃品级才气佩带的七尾凤钗,脸上略施脂粉,看上去像是仓猝出门,却又是决计打扮过的。
好一会儿,方维干才带着荷香出去,站着回话道:“君上,主子已查问过了,据碧霞宫世人所言,那盒糕点是由一名自称是邀凤宫下人的小寺人送过来的,是荷香亲手所接,其别人并未见过。”
宇文赫沉下脸,瞪了绿衣一眼,便扶着萧如月坐下。
冒牌货太皇太后被噎了一下,被叶海棠看了一眼,随即又说道:“你是说这下人大胆冤枉于你了?”
萧如月还跪着,听了这话就不乐意了,昂首看着冒牌货太皇太后道:“单凭荷香的一面之词说本宫差人送来糕点,便能够鉴定是本宫下毒暗害了王婕妤,是不是太草率了?”
被这么一提示,荷香茅塞顿开,惊呼道:“是,娘娘抄书抄了好久,说是有些饿了,恰好宫中有些点心,奴婢便……可那点心是……”
荷香支支吾吾道:“奴奴婢不知……”
是宇文赫淡淡道,“皇祖母,您别太心急了,王婕妤是因为吃了点心中毒这一点虽已落实,但其他的另有待查实,这般言辞凿凿扣帽子,扣的有些太快了。”
萧如月嘲笑。
这时,冒牌太皇太后佯咳了两声:“咳咳,君上,你眼里可另有哀家这个皇祖母?”
“嗯。”宇文赫点点头。
她身边的钱嬷嬷随即接话道:“皇后善妒,下毒暗害王婕妤,现在事发。”
荷香防备地看着萧如月,又看着王太医,仿佛是在说:“谁晓得你们不是一伙儿的。”
看到这里,萧如月也就明白了。
冒牌货太皇太后摆着架子让世人平身,独没有叫萧如月实在,萧如月便这么跪着。
“不久。也就一刻钟。”
世人循名誉去,恰是拄着拐杖的太皇太后在嬷嬷的搀扶下缓缓走来。
明显没有定论的事,在她们一个个说来倒是有鼻子有眼的。
冒牌太皇太后这么一叱,她带来的保卫便把住了门口,不让任何人出入了。
萧如月抬眸与冒牌太皇太后四目相对,盈盈一笑,“本宫掌凤印执掌后宫事,若没确实证据证明本宫的确有罪、没有君上的废后圣旨下来,这后宫还是归本宫管,即便是太皇太后您白叟家,也不无能、预。”
“没想到皇后娘娘会做出给宫中嫔妃下毒这等下作之事。”叶海棠不疾不徐道,本来只是荷香的一面之词,到她口中好似就罪证确实了。
“娘娘,毒不是下在这几样东西里头的。”王太医说道。
除了来者不善的叶海棠,又有何人?
“跪多久了?”
闻言,冒牌太皇太后与叶海棠的神采都微微变了变。
“没想到皇后娘娘竟然是如许的人。”
“邀凤宫阿谁宫女去请你没向你说明白么?”冒牌太皇太后傲岸道。
叶海棠和太皇太后早不来晚不来,恰好选在这个时候,岂不是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