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战兢兢的顺着那人捻着佛珠苗条白净的十指向上看去,却见那人一袭黑衣锦袍,身形矗立,以玉带束发,鎏金宽袖,一看便知身份高贵不凡;他面庞俊挺,肤色却较普通大倾世家后辈要深一些,狭长的眉眼带着凌厉的杀意,煞气很重,便知是久经疆场之人……
俄然感受左手俄然一阵巨痛,被甚么狠狠的蜇了一下!
看着肩膀上撒娇式歪着头蹭她的小家伙,苏玉徽无法的抽了抽嘴角,那一阵血腥味越来越重。
下一刻纤细的身子像一只折翼的鸟儿,翩然坠落。
那手指跟寒冰一样,让人不住打了个颤栗,就感受那阴冷之气顺着颈脖处浸延,直深切了骨髓。
苏玉徽才松一口气,冷风吹来后背已经湿了一大片,身上鱼汤的腥味更加较着,除此以外另有一股模糊的腥甜的味道。像是――血腥味!
当机立断将手中毒蝎甩落,他掐着几近将近堵塞的苏玉徽的脖子走到了假山边沿上。
幽冷的檀香越来越近,苏玉徽生硬的昂首,呈现在苏玉徽视野中的是一双玄色的皂角靴,上面用银线绣着精美的斑纹,沾着一些血泥。
假山怪石嶙峋,有湿滑的石阶通向那假山山洞中,山洞固然狭小但却也是能藏身之处。
藏在袖子中的左手微动,她在想脱身之计!
沙哑的声音带着渗人的寒意传到苏玉徽的耳中,让她整小我刹时悚然,此人的洞察才气竟然这般短长。
苏玉徽当即回身,却恰好撞到如鬼怪普通俄然呈现在她的胸膛上,跌坐在了地上,沾了一手的血泥。
他缓缓松开了掐住他下颚的手,下一刻那双比寒冰还要冷的手,却落在了她脆弱的脖子上,止住了苏玉徽的话……
苏玉徽从速应了一声,昂首恰好见那熟谙的衣角消逝在假山洞口……
生硬的身子扶着石头颤颤巍巍的爬起来,呐呐道:“奴婢……奴婢不熟谙的。”
山洞绝顶的泥地被鲜血浸泡的坚固,不平处那尚且未凝固的鲜血积成小滩水洼一样,却不见一具尸身。
再往上,是绣着奇特斑纹的衣角,戴着佛珠的右手搭在身侧……
下一刻……从她左袖里射出一枚暗器!
睁大了一双桃花眼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对上的是那阴冷暗沉如深潭普通的眼眸。
这般不入流的偷袭手腕天然不能胜利,他嘲笑一声单手接住了暗器,右手掐住苏玉徽的手劲一点都没松。
苏玉徽张了张嘴,颤抖着声音道:“奴……奴婢不晓得王爷在说甚么。”
未曾想到那人又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形和那幽冷的檀香味在这狭小的空间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力,冰冷的手指死死捏住苏玉徽的下颚。
不自量力!
那人左手抓着“吱吱”叫假装一副很凶恶的模样威胁他的小蝙蝠,居高临下的看向趴在泥地里的苏玉徽:“你能节制它?”
心中的石头落地,迟缓的呼出了口气,瘫坐在了地上。
即使当时被安敏算计服下毒药的时候,苏玉徽也没像现在这般惊骇过……
那……不是暗器,是一只剧毒非常的毒蝎!
能在苏显寿宴上奉上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自是敢在苏家杀人!
但是那人单手抓住了小蝙蝠,她闻声那人轻“呵”了一声。
“我……”苏玉徽颤抖着声音,那双桃花眼泛着水雾,似是受了不小的惊吓和委曲,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试图能打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