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案件便就产生了汴梁河上,天子脚下,且又与贡品被盗有关,皇上大怒必然要彻查此事,重担便就落到了周蘅芜身上。
苏玉徽闻言,放在广大衣袖中的小指微微的勾了勾,问道:“小云但是看到甚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蓝色的火焰纹身?
她夙来清冷的脸上,带过了几分伤怀。
这也是秋意这些年,颇得沈怜重用的原因。
便在这个时候,本来安静的水面俄然满盈起了浓雾,待浓雾散去以后,那客船上便没了生息。
“腊日所用的冬衣与金饰都做好了,秋意姑姑亲身带人送了来,奴婢称蜜斯还未起家,她便归去了。”一面说着,一面将东西呈给了苏玉徽看。
她在南夷长大,听闻过各种邪术,天然不信赖竟然有人有那么大的本领能将死人运在客船上把持。但是那些人死状可怖,清楚不是凡人所能为,必定是与邪教有关。
碧烟话音落下,却见面前的苏玉徽一双桃花眼微微的眯了眯,摸着下巴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如果我猜想的那样,事情可就有点费事了呢……”
六十三人全数灭亡,且死状惨痛。
仵作们验尸,从尸身破坏环境验出那些尸身该当是死了数月之久。
前些光阴苏瑾瑜之以是分开汴梁,便是为了帮忙周蘅芜去查客船沉船一案,本觉得是个简朴的命案,未曾想到竟然牵涉出了贡品被盗之事,对方作案伎俩让案件扑朔迷离,现在还未曾锁定究竟是谁劫走了贡品,又有何目标。
南夷与西燕,大大小小邪教丛生,究竟是谁做的?又是谁,有那么大的胆量竟然敢在大倾天子脚下脱手,劫走襄王梦枕,又有何目标?
碧烟连叫了苏玉徽好几声她才堪堪回神应下:“如何了这是?”
腊日是岁末祭奠先人、祭拜众神、庆贺歉收的节日,大倾人非常看重,这一日朝中三品以上的官员,会随驾前去骊山祭拜,家眷也要随行。
苏玉徽可贵沉了沉神采。
见苏玉徽这般说,碧烟连声应下,一贯沉稳的她此时有些难堪的看向苏玉徽,“有些话,奴婢不知当说不当说。”
没想到,这所谓大倾的承平乱世,却也并不承平啊!
碧烟固然不善言辞,但倒是个通透之人:“蜜斯……但是在防着秋意姑姑吗?”
本来苏玉徽对于这个案件不如何上心的,但是因为与苏瑾瑜有关,苏玉徽也垂垂的上了心。
遵循周杜若所说,那日客船自汴河驶入城中,眼看泊岸之际俄然船上一阵慌乱,有人叫唤着“漏水”了。